“你说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人嘛？”张健蹲在一个处，一边用力，一边问旁边的周池。

“应该有吧，我觉得裴冬晨就是，你看嘛，他学东西快到离谱。”周池比张健顺利得多，已经开始出货了。

“你不是说学得快的人很多嘛？总不能都是吧。”张健不觉得会是真的，同时也是为了不让周池怀疑自己，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太诡异，比轻信邪教还诡异，一旦被人察觉，必然拉去充当肥料。

“反正我觉得可能真有，不和你说了，我结束了，出去等你哈，看你这么费力，估计短时间结束不了。”周池提了裤子，潇洒地往外走。

“好吧，我还想再试试，要不然总觉得憋得慌。”也不知道张健说的是哪方面憋得慌，一个人继续蹲在坑位发呆。

不知道冬晨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敢冒然去问，不过感觉不像罢了。

正当张健还在为排泄而努力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隐约有周池惨叫声，张健顾不得未完成的事业，提起裤子就往外跑。

“别打了，我真不是周家人。”刚到外面，就看到四个人围着周池拳打脚踢，周池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即使被打，仍然坚持用语言化解。

其中有个女娃，可能觉得自己手脚力气小，直接用手薅周池头发，疼得他哇哇大叫。

张健愣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做，以前在A区见过几次打架，那时只要大声呼喊，就能有大人赶来阻止。即使到了B区，人来人往的一直人很多。

只是最近三天，大部分认识的人都申请嗅觉，去中央医疗区安装去了。连老赵都被临时借调跟着，现在自己熟悉的人几乎都不在，即使呼喊都不知道找谁，这大晚上的，其他人不会出来多管闲事。

同时眼前浮现出被欺负的画面，血气上涌，不管不顾地上去冲撞。

张健刚来的时候，那四个人就注意到了，当作路过的学生，没有理会，但是这样冲过来，自然不能视而不见，只是下了一个绊就摔倒了张健。

“你和他是一个区的？”其中长得最高的那个男孩儿问张健。

“嗯。”张健下意识地点头答应，然后就想爬起来继续。

可惜对方反应更快，已经上来拉住张健的领口，一把扯倒在地，对着肚子就是一脚，其他人跟上来往张健身上乱踩。

周池发现打自己的人转去打张健，滚爬着到了张健身边，和张健靠在一起，其余四个人也不管到底打的是谁，就往他们身上蹬踩。

“我虽然姓周，但真不是周家人，我们是9092的，赵家人。”周池仍在在解释。

声音提醒了张健，清醒一些，跟着解释，“是真的，我们是赵家人，领队是赵汗青，我还认识宋家大姐，和她一起玩过。”

“你还认识宋家？叫你瞎咧咧。”一个人更卖力地踢。

“真的，是真的，我的眼睛有问题，只能推迟上线，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宋家大姐，对了，还有王锰，他经常跟在大姐身边，我们一起健过身。”张健继续解释，此时最疼的是肚子，即使如此，双手也不敢离开头。

终于对方听进去解释，逐个停手，仍然是最高的那个男孩，一把拉起张健，疑惑地问，“你真认识宋家大姐？”

“对对，认识，我们平时都叫她‘大哥’。”张健此时被彻底打醒了，没有刚才的愤怒，弓着腰，第一脚没有防备，踹实了肚子，现在都直不起来，佝偻着唯诺。

“好像是有这事。”最小个子的男孩儿开口，同时皱着眉头，“点儿背。”

高个男孩儿也觉得运气不好，撇着嘴，又踩了周池一脚，“既然不是周家的人，早点改名字，走。”

等四人离开，周池慢慢起来，想要拉起堆碎在地的张健，张健摆摆手，很痛苦的样子。

“张健，你没事吧，别吓我。”周池紧张地问。

“……，快。”张健好像忍受着极大痛苦，“快扶我去厕所，快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