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你听我说完啊。虽然土着们不再妄想长生不老,但是近距离地接触‘人身果’还是对人健康有益的,这一点已经得到证明,而各个地方的神树都被上层掌握,每当有可以引领‘人身果’的人出现,上层都会将人和‘果’一起圈养在自己身边,时间久了,下面的人意见自然很大,随着中层力量壮大,大约在30年前,爆发了着名的‘陈广,吴胜起义’,当时闹得很凶,虽然只是一个县城,影响却太大,之后帝国也认识到,继续独霸‘人生果’会导致再出现类似的事件,经过一番商讨,于是才有了今天的政策:由帝国出钱,个人教养。一切都听从上天的指引,这样就不会有人心生怨念。”
张健又听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但是他现在更想知道今天这次事件的起因,他干爹干娘还等着他回话呢。“好吧,那和今天的事件有什么关系?”
“直到大概15年前,南方的朱家突然崛起,尤其生产技术方面革新,超乎寻常的快速,比如纸张,玻璃的发明,更是让整个帝国的财富源源不断地涌向朱家。对此帝国很担忧,就下诏命当时的朱家诸侯王,朱万潮进京,并准备入股那些赚钱的产业。朱王接到旨意,找来亲信和幕僚一起商量了三天,衡量利弊之后最终决定妥协,谁知道就在临行前一天傍晚,派到朱家宣纸的钦差及其随行人员,全部暴毙,朱王听说后立刻前往,同时宣称要彻查此事。”周池明显没有认真审题,不管张健问的什么,只顾着自己说得痛快。
“……”故事很吸引人,但是张健很着急,“加快进度!”
“案发后一个月,只查到一个将领可能与此事有关,问题是在此之前那名将领和家人早就失踪了,朱王原本就担心回京后会被软禁,甚至被迫害,再加上这个案子,更加不敢回京。帝国连发了9面金牌催促,最后朱王选择宣布独立,这也就是南北战争的由来。”说得口干,摸出水壶灌了几大口。
“……”张健听完故事觉得很轻松,终于讲完了,下面该到重点了吧,当然故事还是不错的,只比母亲的水平差一点点。“快说重点,这次事情是怎么回事?”
“哦,你是想问今天这事啊?嘿嘿。”周池有条不紊地伸了个懒腰,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当还想右手左手慢动作重复的时候,张健直接把周池按在床上,双手虚悬在对方脖颈位置,这次连话都懒得问了。
“放手,放手,我说,我说。”被压在身下得周池求饶,“原因嘛,我老师说他是研究历史的,不能评论当代还没有结束的事,只有当战争结束之后,他才会说。”
“……”
“不过他也不是一点没讲,他曾说过和‘人生果’有关。”周池极其认真。“另外打了这么多年,按理说黎地那边与朱地有接壤,可是却从没有发生过激烈的冲突,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因此我私下曾预言过,西边必乱。”
“你说过什么我现在一点都不关心。”张健生无可恋。“我现在只关心等下我回去怎么跟我干娘解释,西边到底怎么了。”
“哦,那你先等等,我马上回去问,看看他老人家怎么说。”说完就躺回铺上。
张健觉得他好像问错人了,然后不得不回到李钞那里,给傻等消息的同学们做个伴。就在极度漫长的等待中做着运动,好不容易熬到下线晚高峰,老赵就招呼大家打好饭,一起回到休息区开会。
“大家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现在开个会,将所有信息汇总一下。提醒你们一句,这次事情很严重,不只有我们‘兑区’,其他年级也遇到了。”老赵前所未有的沉重。“先从西边‘死了’的人开始。”
“我就是像平时一样,早上起来准备和父母去地里干活儿,谁知道父亲的一个朋友过来,拉着父母到屋子里说话,我就一个人先去除草,然后突然就被提示‘父母死亡’,我就被退出了。”李钞先发言。
“说得细点,来的朋友是谁,干什么的,平时和你们关系怎么样。”老赵不满意如此粗糙地发言,“后面的人也是,尽可能说细致一些。”
“哦,来人是村子里的役人,和我父母关系还可以,经常来我家,有一次家里鸡被几个混混偷了,是他帮着找回来的,还教训了那几个人一顿。而且前一天来过我家,和我父亲聊到很晚。今早又来,后面走没走,或者又有谁来过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他干的。”
“我是早上醒来,吃过早饭父亲说要打扫房间,叫我去北面那间独房读书,怕我一个人闷,特别准许我带上布娃娃。我进去不久就发现整个屋子起火了,当时门和窗都被锁死,我喊人没人理,最后就……”赵菲情绪有些低落,说完就蜷缩着双腿,双臂环抱着。
“我的‘死’莫名其妙,刚登陆就被提示‘人物死亡’,没了。”张武举发言太快,很多人还在安慰赵菲,他就结束了。
“……”老赵觉得以现有的情报和他这水平是破不了案了。“那其他人呢?都有什么消息,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