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了，走之前记得把母老虎身上字擦干净，好端端的一身白虎皮，被你糟蹋什么样了。”

“……”

不理张健怨妇般的眼神，老胡身体一缩，躲到老胡怀里，下线了。

“……”明明是自己先说要走，结果老胡反而溜了，张健一边擦着‘白板’，一边默默抱怨着。

“我们快到聚集地了。”突然老马说话了。

“啊？快到了吗？我还以为你没在线呢？怎么一直不说话。”

“今天讲的内容很重要，就没出声打扰你。”

“重要？你是说手语？”

“当然，如果不能将自身的要求表达清楚，如何能引来天地响应，你说这些重不重要。而且手语不仅仅是一个姿势，更多的是要求体内配合手势做出的气场运行，都有各自独特的运行韵律。”

“问题是，你叫我如何根据爪子的样子模仿啊，再说我没有‘气’啊！”张健想哭，好不容易有和术法沾边的东西，结果学不到。

“哈哈，手势是最后学的，含义才是精髓。甚至于到了大术士的境界，可以简化或者取消手势，直接施展。”

“啊？可以直接施展？那还学它干嘛？”

“学习讲究循序渐进，还记得你前些天学的加法竖式运算吗？”

“记得啊，我现在算得可快了，有些简单的已经可以不用竖式了，直接出答案。”

“是啊，开始的时候，你用的不熟练，需要借助竖式计算，等到后来熟练了，自然就不需要了。手势也是一样，你在表达某一个含义的时候，何尝不是重新捋顺思路，将身体按照一定的顺序变化体内气息运行，从而引导气场变化，等后来运用自如的时候，那还需要手势配合，体内气场自行运转，引发天地响应。这么说能明白吗？”

“哦，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为什么老胡就不能像你这么讲呢？”

“她呀，太多的事情压在身上，越是轻松的模样，越说明心中苦闷。她没有把你当成一个真正的人类，教你的时候虽然不会乱讲，缺少耐心却是存在的。”

“我是真实的人类。”

“对对对，我知道你是真的，那你给我讲讲你们现实中有什么？”

“有通道，有床，有吃饭的地方……”张健才说了几个东西，就发现好像没啥可说的。“那你说说，你现实中有啥，你凭啥说自己的真实的。”

“我生活的地方叫‘鹤城’，很冷，很穷，城中间是一座大教堂，经常有些乞丐在那里，每次我路过都会……”

就这样，张健专心听着，希望找出老马故事里的破绽，推翻对方说法，证明自己才是真实存在。可惜对方说的事物他都没听过，更别说找破绽了，最后只得记载心里，准备下次再问，如果对方两次说的不一致，便是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