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充满了青貂儿嚎啕的呻吟声:“哎哟~”。
几个婢女看着抱柱子不停哀嚎之人,互相看了一眼,全部憋着笑声将头低了下去。
“你这小贱人,敢对我动粗,还有你们几个,哎哟~”青貂儿骂骂咧咧起来。
“我是乡野之地来的野丫头,疯惯了的,陛下也是觉得我野性未改,才让赵大人安排我到这僻静之所养性子。青貂儿姐姐,你说你为何要和我一个刚进宫的小婢女过不去呢?你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你这贱人,敢对我如此不敬,你等着!”
说完,摸着额头,龇着牙狠狠的看了屋子里的几人,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见雾里花搓着双手似乎在等她的下一个作动,于是指着她们几个骂了几声,过了一下嘴瘾,才悻悻地离开了屋子。
青貂儿一走,屋子里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小婢女们脸上不难看出扬着一丝恐惧,雾里花撇了撇嘴:“你们也看到了,我这刚来宫里,就得罪人了,这青貂儿看着就不是善茬,跟着我只会受牵连,你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几人窃窃私语了一番,似乎终于有了结论,低着头向雾里花微微行了礼,便头也不回的争先恐后离去了。
这下,这屋子里是真的安静了。
看着偌大空空如也的屋子,雾里花叹了一口气。
一手抚上玉佩,抬腿往楼阁上探去:“血玉,你这贪睡偷懒的日子也是要到头了。”
“小花花,你这话什么意思?”
“青貂儿这么一闹,这屋子只怕是要热闹起来了,我们还是得想点后招儿。这些深宫里的女人,阴的很!我这刚进宫,就得罪人了,以后的日子,只怕也不会闲着了”
“小花花,你这么说就是你的不对了,和你相处这么些年了,你得说点实话,不能总这么忽悠人的。就你那些损招儿,我还得担心被你盯上的那些人呢。”
一人一玉又肆无忌惮的打闹了起来。
只是,刚进到楼阁,血玉便满身红润了起来。
“小花花,这楼中有主儿。”
雾里花皱着眉头走到一扇不大的木窗前,两手在门窗上用力推敲了一番,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木窗打开,吸了一口负离子满满的新鲜空气:“既然它是主,我们是客,理应问候拜访。”
取出一枚软针,往指头上一扎,迅速将一滴鲜血滴上了玉佩。
屋内红光乍现!
桌上一棵枯枝盆景缓缓流出一股黑烟,渐渐幻化成了一位妙龄少女。
雾里花十分客气:“叨唠姑娘,特来问候!”
“孤苦孤魂,尔等不必客气。”
“我今日入住此屋,日后必定井水河水互不干扰,还望姑娘明言。”
“孤魂枯木,栖身之所,不犯河水,不进井水。”
说完,一缕黑烟慢慢隐入了枯木之中。
雾里花看着一盆枯木,点了点头,一滴血水按了下去,瞬间消失于枯木之中。
阁楼不大,却也算得上别致。
本想拿来作为卧室,却已经屋内有主了。
虽然二人协定井水不犯河水,但终归是有阴灵在,只能作罢了。
血玉听着雾里花内心的叹惜,问道:“你不是想住阁楼上吗?怎么又不住了?”
“我虽然天生阴阳眼,也有你护着,但人鬼殊途,住一个屋子里总是不适合的。”
“你若是喜欢,我来解决。”
“不必了,都说了井水河水互不干扰了,况且我们又不是长住这里的,只要一魂一魄拿到,我们就要离开的,何必扰人呢?”
说到这一魂一魄的事儿,雾里花又来了精神,她已经有了一堆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