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被扔进了浴桶里。
雾里花脸上扬起几朵红霞,紧张到结巴,“我真的会打人的,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心里其实是敲锣打鼓般的心跳不已,“不会真的要对我做什么吧?”
嬴政嘴角扬起一抹霸道,将头渐渐逼近她的嘴角,见雾里花紧闭起双眼,紧捂上嘴唇,摇头轻笑出声,“就你这样的,还不足以让朕乱性”。
这话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雾里花猛然张开双眼,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就我这样的,我哪样?”
嬴政被她的小表情逗得有点想笑,拿过宫人为他准备好的干衣服扔到她旁边的椅子上,“换上”。
只留下简单的两个字,便抬步出了屏风。
只是,走出屏风后的他明显一双修长的手指紧握到泛白。
雾里花愤怒的张大鼻孔进出了好几口闷气,努力的平复了好久才放出了怒气。
温热的水温让她顿时满心舒适,眼下已是寒冬时节,这个时空没有暖宝宝,也没有羽绒服,她是凭着一身意志力才坚持到了现在。
说实话,是真的很冷。
打了个喷嚏,抖了抖身子,才卸下了满身泡水的外衫。
嬴政的衣服很大,也很温暖,她穿着这身行头就像是个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有些
滑稽。
一头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垂于耳后,紧了紧衣领,扭扭捏捏的从屏风内走了出来。
“您不是召了徐福,卢生,侯公三人来御书房议事,我穿成这样,不太合适吧?”
雾里花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嘴。
嬴政早已另换了一套外袍,在桌案后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不施粉黛就足以国色天香的女子,神色有些让人难以捉摸。
那只鲜红的梅花鹿见雾里花走了出来,立即凑了上去,紧紧的贴在她身旁,十分亲昵。
雾里花蹲下身子朝着它脑袋摸了摸,似在安抚,“你到底从何处来的呢?”
“你到底从何处而来?”嬴政重复了一声她的话。
“自然是从一个神秘的地方而来,对吧!小鹿”雾里花双手抚上它的鹿角,顺着嬴政的提问随口答了一声。
御书房的光线越来越明亮,眼前的女子一头秀发乌黑湿润,宽大的衣服在她身上不但没有不适,反而露着一丝妩媚,一张天真的小脸对着那只鲜红的梅花鹿不停的嬉笑,嬴政的冰冷的眼里闪过一抹恍惚。
他想起了夏至的那天夜晚,天气异常的闷热,宫人给他的寝殿放了不少降温之物,仍然无法改变室内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