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不要以为你是女娃我就不会罚你”。
雾里花闻言轻笑出声,冷哼一声,“重男轻女不是您一直的做法,我从出生到现在,您不是从来没用正眼看过我,这会儿又说什么女孩就不会罚的问题,笑话!”
“你们不喜欢我,我可以忍受!但是如果你们要污蔑我,就别怪我不对长辈敬意,什么玩意儿!”
几句出口,难听至极。
却也话糙理不糙!
她大伯被她几句怼的差点背过气去,一只手指着她好长时间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爸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做错了事还顶撞长辈的,什么教授,什么大学老师,我看你是无法无天了,你爸妈舍不得教育你,那我这个做大伯的亲手来教育你”。
眼瞅着他放完狠话真的立即随手就抄起了墙边的一块木板,当下就要下手打下去。
只是不等他打来,雾里花两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李女士的两只眼睛已经肿得像核桃,雾教授也在屋里静静的坐着。
屋里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福冈一郎。
雾里花其实也不算真的晕倒,是饿到直接睡去了。
血玉在她眼皮微动了一下后就一股脑的把后面发生的事和她说了个遍。
原来在她倒下后,她妈李女士就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抱着她慌张的嚎了起来。
恰好雾教授也适时的赶回了村子,一进门就瞧见了这么一场“妻女被欺”的画面。
最后是因避雨而被雾家人收留到家里歇脚的福冈一郎说了真相,说他可以作证是这狗突然冲向雾里花,她也确实是随手拿了一根木棍误打到了黑狗的头颅。
因为和富冈一郎一起走来的还有几个和雾里花差不多大的孩子,都说在远处瞧见了这一幕赶过来的。
这事才间接算真相大白。
后来在她奶奶出殡的当日,黑子也埋在了坟旁。
此后大家嘴里的口风就变成了:黑子不舍奶奶离去,叼着玉佩睹物思人,在厨房伤心过度后殉主了。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是她每每想起都会觉得怪异又不舒服。
一是,雾里花觉得大黑狗的这事过于异常。
二是,从那之后她再也没和她大伯说过一句话,不是因为被污蔑耿耿于怀,而是她把话说得太透了有点难为情。
雾里花还记得福冈一郎后来还到雾教授的学校做了一次演讲,那会儿雾里花还没考上大学,但也去蹭了一节课。
也是在那节课上,她才知道他是日本东京大学的历史系教授,日本十分出名的历史学者。
多年不见,新闻上他的面容倒是没有多大变化。
“咦~~~小花花,你看这老头的身旁,这两个人不是赵雨和赵全吗?”
雾里花顺着血玉的声音抬眼望去,只见照片的边角上站了两个身形不太清晰但十分眼熟的人影。
确实是这兄妹二人。
“我记得那天,赵雨和赵全是说去阿房宫接一位赵爸的朋友,对吧?”
“没错!他们兄妹俩是这么说的”,血玉撸了一撮额前的青丝,在指头上绕了几圈,幽幽说道,“小花花,赵家的这趟水,还真是深不见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