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乔溪声音喑哑微弱，就像从喉腔中发出的气音。

“溪溪在说什么？”

老姜正专心给乔溪诊脉，没注意到她的口型。

顾明彰没说话，他干脆一手撑背，一手搭在腿窝，将女孩抱起来，大步走进音像店的里间，放在简陋的单人床上。

把女孩安顿好，顾明彰将带来的保温杯打开，试了试温度，才轻轻递到女孩嘴边。

乔溪嘴皮已经干裂起皮，碰到水，立刻开始大口大口地吞咽。

直到剩最后几口实在喝不了，才停下来，原本通红的小脸和脖子的温度似乎微微降了些。

“这是……”

老姜惊讶极了，拿过保温杯晃了晃，又凑近闻了几秒。

“济脉汤？你认识医字脉的人？”老姜似乎想到什么，看了一眼乔溪，眼神颇为激动，“是不是裴家还有人在？”

顾明彰只是看着女孩，没说话。

老姜顺着顾明彰的视线，目光也落在乔溪身上。

“你也知道，溪溪的妈妈当年是裴家大小姐，医学天赋极高，”老姜声音辽远，“我在第一次看到溪溪的时候就感受到，她身上好像被下了某种禁制”。

“能控制血脉之力的，只有裴家，可惜……”

老姜止住话，又看向顾明彰：“溪溪身上的禁制维持不了多久，如果裴家还有人在，务必要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