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欲哭无泪地看着大黑不悦的冷视,脖颈有种凉飕飕的错觉,但很快便被小雏鸟的鸟喙追得到处跑。
蔚秋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眼了,连忙大喊:“随意,那只雏鸟到底是什么来历?”
她没听错吧,啾啾?是那只雏鸟的名字?
思绪刚落,那雏鸟便奶凶奶凶地‘啾’了一声。
绝了!
而随意那边则是很辛苦地喊道:“蔚姐姐你忘了吗,它就是火鸟送给我们的蛋啊!”
经他这么一提醒,蔚秋恍然道:“好像是哦。”
一身橙红色的羽毛,又能飞又能冒烟,不是火鸟之子又是什么?
只是万万没想,这小家伙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孵化了,而且还与随意打得不可开交,二者难分胜负。
蔚秋见他们将此处闹得鸡飞狗跳,以及大黑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连忙出言阻止:“随意,别闹了,快将啾啾带过来。”
我也想啊!
随意急得满头大汗,奈何这坏心眼的雏鸟愈发灵活了,追了半天都抓不到。
见他累得气喘吁吁,啾啾得意地昂了昂首,无意间瞥见一旁盘膝打坐的男子,与对方不怒自威的冷眸交锋了一息的时间,瞬间怂了!
呆滞的瞬间,又被随意抓了个正着。
等它反应过来时,随意已经抓着它来到了这对师徒面前:“这鸟翅膀硬得很,也不瞧瞧是谁将它从水月秘境里带出来的,否则它现在还是一个破不了壳的蛋呢!”
“啾!”
啾啾凶狠地吼了声,还没来得及发威,便被某人的一记冷眼吓得怂成一团。
这下大伙儿都发现燕不虞的厉害了,却不明白啾啾为何如此畏惧他。
殊不知,就连啾啾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一与燕不虞对视,便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有意思……
蔚秋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歪身对自家师父说:“师父,不是说火鸟的鼻子可灵了吗?”
此话一出,燕不虞便领会到了她话中的意思,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用最后一点灵力给啾啾传了一句话。
蔚秋不知他暗中传音,见他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连忙搀扶道:“师父,您还是先回镜墨戒中调息吧,您放心,徒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好。”
燕不虞脸色苍白地闭眸,化作一道流光飞入了黑戒中。
但啾啾并没有因他的离去而松懈,反倒狠狠啄了随意一口,然后焦急地四下寻找着什么。
时不时用爪子刨刨土,不然就是用鸟喙戳石缝。
执着得令随意都没忍心‘报复’回去,只是头也不回地问:“蔚姐姐,这笨鸟不会是被燕前辈吓傻了吧,瞧它这神经兮兮的……”
话音刚落,啾啾便激动地嗷嗷直叫。
紧接着又忌惮地望着大黑庞大的身躯,犹豫了一会儿,掉头飞到小黑身边,轻啄对方的呆毛。
然后更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小黑踉踉跄跄地走到大黑跟前,咿咿呀呀地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话,还与它的母亲亲横眉竖眼了起来,倔强地鼓着腮帮,叫人无可奈何。
大黑瞪了他一会儿,终是恨铁不成钢地低下头,将巢中的一根似木似鹿角的东西刨了出来,丢给趁火打劫的啾啾。
谁知小黑还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