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在孤独老人的眼皮子底下盗走了天外陨石,不仅如此,听宗录府的人说,独孤老人还险些被盗贼震碎了心脉!
完事了,还没一个人记得是怎么一回事。
白华藏想笑又笑不出来,特别是对上那人敌视的目光时,忽然觉得城主府前景堪忧。
他好像莫名其妙就得罪了那人,冤得口中苦涩。
再看看那盗贼身边的女孩,正气鼓鼓地与那其争论什么,两人的脸色都不算太好看。
有意思……
白华藏忽然就对这个女孩起了兴趣,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探听二人关系的好办法。
终于——
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瞥见正朝这边走来的白衣少年,思绪顿时豁然开朗。
“父亲。”
白温瑜上前拱手行礼,然后便规规矩矩地站在了一旁。
没两下子,就被自家父亲拉了拉衣袖,这熟悉又幼稚的动作,一出现便准没好事。
但作为人子,再难的事他也得悉听尊便。
白温瑜很无奈地俯身问:“父亲有何事吩咐?”
“你瞧。”
白华藏用眼神示意人群的某个角落,“那夜的擅闯者就在那里,与他同行的女孩似乎与他关系匪浅,你下去周旋一二,看看他们是什么关系。”
那个擅闯者?
不就是昨夜大闹宗录府的盗贼吗?
白温瑜顺着自家父亲的目光看去,很快便在人群中找到了昨夜那张熟悉的面孔。
“他竟也敢出现在这里。”
“怎么不敢?”
白华藏轻笑了一声,“除了咬死一个答案不放的独孤老人,其他人就跟失忆了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听说支援的人赶去时,现场一片惨烈,八名大能者已经歪瓜裂枣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虽然不知这其中有多少夸大的成分,但他敢肯定,这绝对不是燕不虞一人的手笔。
昨夜探子亲眼看见,燕不虞身边还跟着一个九条尾巴的女子,女子身上飘着的异香,险些令探子栽倒,还是他强行稳住了心智,这才能及时回府禀报。
这样深藏不露的人,若做了敌人,那就太烧心了。
白温瑜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看向燕不虞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慎重,与白华藏道了声‘那孩儿退下了’,便头也不回地下了观赛台。
顾虑到自己是城主府的人,周围的人见了自己必定会互相寒暄,暴露身份,索性就站在暗处观察,待第一组比完再上去搭话,会显得自然些。
大概又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台上的监赛人终于高声朗读起比赛规则,以及第一组的名字。
不过念完‘蔚秋’二字后,监赛人并没有立刻下台,而是神情严肃地将‘昨夜比赛头奖被盗’一事告知在场的修士。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纷纷询问此事该如何是好。
监赛人面不改色地说:“大家放心,若在比赛结束后还是没有找到天外陨石,五州盟便会用价值胜过天外陨石的稀世珍宝代替。”
头奖有着落了,还比之前的更加珍贵,这谁不欢喜?
待监赛人下台后,众人便开始四处寻找第一组的方璞玉和蔚秋的面孔,有人甚至还喊起了两人的名字。
这方璞玉可是开岭城的名人,好找,但蔚秋就不一样了,除了蛮州人,没有一个知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