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在注视那可怜的白光。
但不知怎么的,总给人一种在审视自己的错觉,以至于自己当时恨不得拿着行李就跑路!
可转念一想,跑了反而显得自己心虚。
到时候有口都说不清了!
蔚秋在被窝里辗转反侧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借口:“不如就跟师父说,我初使此法,道行不精,控制不住它?”
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随之传来师父平淡的声音:“既然控制不好,那今晚多练几遍,免得下次手生。”
是师父!?
蔚秋惊了一下,旋即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额头,暗骂自己好端端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作甚?
可惜没等她继续后悔,走到桌前的墨衣男子便又说:“阿秋若是想在被窝里练习控灵之术,为师倒是不介意陪同。”
这话直接把某人吓得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大惊失色道:“不用了,徒儿这便出来!”
说完,她便利索地下床,规规矩矩地在床沿边站好。
完了才想起某人方才说了什么惊天骇俗的话,还有些不可置信:“师,师父,我方才没听错吧?这……不太好吧?”
虽然是师徒,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她还未纠结完,眼前的墨衣男子不仅不承认,还淡定地反问:“我方才说什么了?”
“说……”
蔚秋瞪着自家有些不要脸的师父,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是。
方才明明是您说……不介意在被窝里教授灵技的,怎么眨眼就不认账了呢?
见自家傻徒儿歪着头纳闷,燕不虞默默睨向别处,悄然无息地用右拳遮掩了一下嘴角,轻咳道:“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何要跟踪为师?”
话题又绕回来了。
蔚秋顿时如临大敌,想哀求自家师父别再紧揪着这个小插曲不放,却又想起白光消散前,师父睥睨自己的眼神,顿时噤声了。
过了许久才弱弱地说:“师父,徒儿知错了……”
她就是想瞧瞧师父每日都在干些什么,本以为又半夜溜出去练功了,谁知道竟闯了城主府。
而且还是因为自己凝聚出来的白光才暴露了行踪。
也不知对师父的行动有没有影响……
这么一想,她便更不敢恳求对方的原谅了,只希望师父能教训得轻些,别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就好了。
正当蔚秋忐忑不已时,前方忽然传来一声轻叹。
“既知错,下回该知收敛。”
“是……”
“不过为师还是想知道,你为何要跟踪为师。”
燕不虞审视的目光让她无处遁形,努嘴了半响,终于还是老实交代了:“虽说起初是因为贪玩,但后来……徒儿单纯只是好奇师父每夜都去哪里修炼,并无他意。”
也就是说……
燕不虞微微拧眉道:“你看过我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