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秋晃了晃手中的请帖:“请帖我收下了,公子请回吧。”
说完便掉头回屋,我行我素这一点,倒是和她师父一模一样。
白温瑜望着正在关门的店小二,兴许对方是察觉到他的注视,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一下。
见状,他不慌不忙地拱手示意对方请便。
结果腰板刚直起来,眼前的大门便‘啪’的一声关上,又恰逢一阵寒风吹过,倍感萧条。
……
满月楼内。
蔚秋回到饭桌前,将请帖递给一旁好奇已久的随意:“城主府的请帖,说是明晚赴宴。”
因为赛制的变动,未来三天都没有比赛。
城主府这是算准了他们空闲得很,所以特意在比赛结束后便将请帖送上门来。
一旁的随意仔细翻看请帖,还未读完就被东郭奚抢了去,一时间气得抓狂大叫,又与他打成一团了。
这俩就没不闹腾的时候。
蔚秋无语地摇了摇头,正要出言劝架,眼角的余光便瞥见从楼上下来的白衣男子,手里还拿着包袱,似乎是……打算离开?
是因为江萧洋一声不吭地离去,还是因为退出了白焰宗,不好意思再与昔日同门待在一处?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上前去问个仔细。
谁知对方竟摇头道:“参加青阳榜赛,本就是为了夺得天外陨石,替我师父治病,如今天外陨石被盗,我与萧洋的恩怨也了结了,就更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可是……”
蔚秋犹豫地看了一眼大门,“既然恩怨已了,景怀兄何不去寻江萧洋,说不定还能握手言和,毕竟……他也没说比完那场便老死不相往来啊。”
走也就走罢,竟也不打算去找江萧洋。
景怀沉默了半响,又摇了摇头:“我了解他的脾气,他向来说一不二,最重承诺,我三番两次的毁约,怕是早已将我们兄弟二人的情义消磨殆尽。如今只求各自安好,至于以后的事……就等以后再说吧。”
说完这句话,他便郑重地拱了拱手,似乎真的打算远行。
蔚秋连忙回了一个礼,望着男子坚毅的背影,正要惋惜地轻叹,便听见大门撞上脑袋的闷响声!
没错,是大门先动的手!
被撞得有些晕头转向的景怀往后踉跄了几步,然后茫然地抬起头,直直地对上一双淡漠的目光,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嗯?”
江萧洋扶着门框皱眉道:“你站在门后面干什么?”
显然是他推的门,好巧不巧就撞上了正准备出门的景怀。
而景怀此刻的表情,与众人一样,皆是满满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看得江萧洋一脸莫名其妙。
他就是出去遛个弯回来,至于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么?
还真别说。
不提他还没注意到景怀这身怪异的行头,连包袱都背上了,莫非是要一走了之?
想到那个可能性,江萧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男子,冷声问:“你这是打算畏罪潜逃?”
“我……”
景怀欲言又止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出真心话,就被身后的红衣少女打断了:“我们都以为江兄你已经一走了之了呢。”
“我?走?”
江萧洋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很难以置信地说:“我为何要走?就算脱离了黑焰宗,我也是一名修士,青阳榜赛尚未结束,岂能半途而废?我又不是某个言而无信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