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她认了怂。
不喝就不喝……
蔚秋闷闷不乐地端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茶解闷,还不忘听白华藏在说些什么。
“我们白家与方家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这百年来,方家没有一天不想夺走城主之位,如今出了个方祖玉,野心怕是更甚。”
白华藏叹道:“虽说自古以来,城主之位能者得之,但本座广交好友,为白家谋前程也是情理之中,不知蔚姑娘可愿与我白家结为好友,来日你我若有难处,便可伸出援手,互相帮衬。”
“是这个理。”
蔚秋扶着微烫的脸颊,好奇地歪头道:“可是白城主,青阳榜赛那么多宗族势力,为何偏偏就选中了我们万象宗?”
她承认,她就是故意问一问,看看这个白华藏打算用什么说辞来搪塞自己。
毕竟盗物一事可大可小,明知却故意隐瞒,这种行为若被旁人泄露出去,他城主府怕是要被世人戳脊梁骨一辈子了。
白华藏听到这话,果然沉默不语了。
座下的白温瑜欲言又止了半响,还是没忍住起身道:“父亲,此事需三思再答。”
“不必三思了。”
说这话的人不是白华藏,而是一直在角落里劝酒的燕不虞。
白华藏看着徐徐起身的墨衣男子,故作不解地问:“阁下这话……是何意?”
“你明白的。”
燕不虞面不改色地说:“那夜你看到我潜入城主府,便派探子尾随我去了宗录府,之后又亲眼看着我从宗录府出来。这般明显的来龙去脉,你又怎会不明白此话的深意?”
这句有头没尾的话,令随意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很快,他们就联想到了最近的天外陨石失窃一事,正好就是那天晚上丢的!
莫非——
随意等人震惊地看着燕不虞,紧接着又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红衣女子。
蔚秋被这一束束敏锐的目光盯得冷汗连连,急忙辩解道:“都看着我干什么,我又没偷!”
说来也是憋屈,这么重要的事情,师父不带我去权当是我修为不高,去了也是碍手碍脚,可他居然连说都不说一声!
若不是当夜无聊玩起了控灵术,还不知道师父又盗宝去了呢。
见少女有些恼怒,随意等人纷纷将目光挪向那个始作俑者,不禁在心中感叹:这天底下,到底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白华藏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苦笑道:“也罢也罢,合作求的是心诚,本座承认,当日派了探子跟踪,得知阁下盗宝成功,心中除了叹服便还是叹服。”
“恐怕还有疑虑吧。”
燕不虞道出了他不敢轻易吐露的心声:“你得知我安然无恙地从独孤老人的手中盗走天外陨石,惊叹之余,更多的是对我的身份的疑虑,也疑惑为何看不透我的修为,明明我看起来年纪尚轻。”
其实也怪不得他。
毕竟容颜这种东西,只有羽化成仙后才能幻化改变,而在凡界,拙劣的易容术极易被识破。
这一字字一句句,令白华藏陷入了沉默中。
不知过了多久,灯笼里烛光都变得微弱,他才轻笑着答应:“不愧是能从独孤老人手中夺得天外陨石的能人,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么。”
白华藏似笑非笑地问:“阁下可否为在下解惑一二,你……究竟是何方人士,为何要盗天外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