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一声轻响划过,黑线豁然崩断。
秦微的身子一个趔趄,不轻不重撞在了身后的墙上。
嘶——好痛!
秦大国师被撞的龇牙咧嘴,神色顿时不淡定了。
“主人,你没事吧?”
秦八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似乎大有种想冲出来的欲望。
秦微吓了个半死,当即冷着一张小脸,轻轻挑了下纤细的柳眉,压低了声音淡淡威胁:“不准出来,听到没有?!”
“唔,为什么啊!”
某只小萌物有些嗫喏,撒娇似的声音中有些不满和担心,“主人你怎么又动用内息?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呢!”
“我说了不准就是不准!”
秦微冷着一张小脸,丝毫没有欺负小孩并不光彩的自觉。
话说秦八是小孩?!
某女摸下巴,这个世界玄幻了吧!
“主人你又欺负人!”秦八不满地摇头晃脑,赌气似的一溜烟跑回了玉宫中,“你自己解决好了,小爷我不管了!”
说罢顿时没了声音,秦微一愣,柳眉轻挑,笑得颇为无奈。
邢锐头顶盘旋的气运中,那一丝一缕的黑线似乎已经被秦微的内息震慑住了,僵在一处,不敢轻举妄动。
秦微眸中一片冰凉,指尖的气线丝毫没有放过这些煞气的意思,仍旧是死死咬住了黑气,一根一根极有耐心地绷断了这些色厉内荏的阴煞之气。
这些阴煞之气,看似并无大碍,实则害人不浅!
那些细微难辨的黑气,早已在邢锐头顶的富贵气运中盘根错节,而那看似浓郁鼎盛的红气,已经隐隐有了衰退之象,早晚有一天也能够被吞噬殆尽!
若是红气散尽,那么不仅是邢锐身家难保,性命亦是堪忧!那风水师的心思不可不谓狠毒至极,害的不仅是邢锐一人,更是邢家的后代子孙。
试想,若是掠夺走一家的富贵之气,数代子孙只能平庸贫寒,那么邢家不败都难!
秦微心中蓦地一寒,却也多少有些庆幸。对方风水师大概是过于自信,是以有些轻敌的心理,所以问题只是出在邢锐家中,而非在祖坟上。
邢锐这是得罪人了?!
秦微目光沉静,想来也是。
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董事长,不得罪人也不可能。然而对方手段如此阴毒,已经僭越了底线,早已为风水界所不容!
至于那风水师——
若是不幸落在她手里,秦微勾唇冷笑,目光中寒光闪烁……
那她就权当为风水界除害了!
“破!”
少女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白皙如玉的手指在空气中打了个响指。
空气被微微弹开,漾开些许波澜。无形的阵法凝住,旋即消散在半空中。
昏睡中的邢锐顿时清醒过来,茫然地扫视四周片刻,忽然想起了身在何处。
“秦师傅,怎么样?!”
邢锐赶忙站起身来,抚了抚微有些胀痛的头部,紧张不已。
“暂时解决了。”女孩神色淡淡,不紧不慢的声音清润如玉。
看着少女点头,邢锐心中的大石头陡然落下,立竿见影一般,果然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
秦微抬眸,柳眉轻轻蹙起,“邢总,我还需要去你家看一看。”
“好,好,没问题,”邢锐答应的极为痛快,刚刚放下的心却再次悬了起来,“秦师傅……是我家风水出了问题?!”
“是,”秦微点头,正色道,“只是解决了邢总的身体问题,治标不治本,所幸你的风水问题只是出在家中,而非祖坟上。”
邢锐一听“祖坟”二字,后背上不禁攀上了一层冷意。
若是祖坟出了问题,那后果……
啧啧,简直不堪设想!
饶是邢锐,此时的脸色也有些惨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问道:“那秦师傅,还有办法解决吗?”
“办法自然有。邢总不必担心,我说没事就没事。”
秦微淡淡的声音传来,比任何时候都有力度。只是简简单单只言片语,却比天花乱坠的承诺更能让人信服。
邢锐心中更是对眼前的少女刮目相看,心中暗暗惊叹。
这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却是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淡定自持,那双深不见底的水眸,让他都忍不住心中动摇!
“那秦师傅您什么时候有空?”
秦微思索片刻,淡淡说道:“现在就可以。”
“好,那咱们马上去!”邢锐心中大喜,家中的风水问题一日不出,便如鲠在喉,这位秦师傅愿意立刻解决,那自然最好不过!
邢锐家在安省省会,为了节省时间,秦微准备跟随邢锐一道,坐他的私人轿车去省会。
然,别墅楼下,不知何时多出来一辆低调的黑色跑车。
黑色跑车车窗紧闭,挡风玻璃外,隐约可见一道身影。
“秦师傅,您请稍等,司机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