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的话。

‘外面乱，要注意安全’。何妈像是早就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提醒，更像是一种好心的警告。

何妈明里暗里，总是能让她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

按照常理来说，何妈是宫清婉的心腹，没有必要提醒她才对，然而，接二连三的语句，绝非是偶然。

即便是顾彤，都有些生疑了，甚至开始怀疑起何妈的身份来。

顾彤想到这里，拿起汤匙在清粥里搅拌了一下，道：“何妈，还真是贴心。”

何妈端上了一叠小菜，嘴角的笑意，未曾褪去，道：“我是家里的老人了，伺候好厉家的主子，就是我的义务。”

厉家的主子？并非是宫清婉嘛！

虽说这是一句客套话，可是顾彤还是多想了几分。

这个厉家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若是碰到能够探究的人物，她也会想的多一些。

不得不说，自打入了首城之后，她的小脑袋瓜，无时无刻都在拼命的转动，唯恐错漏任何有用的信息。

何妈将所有的菜都摆好了，恭敬的道：“少夫人，慢用，我先下去了。”

顾彤夹着咸菜的动作顿了顿，平声道：“你去忙吧。”

她并未想在何妈的问题上深究，而是正如先前所想，走一步看一步了，真正投靠她的人，会拼命展现忠心的，不需要她去深度挖掘。

更何况，今天晚上还有赵家的宴会，没准宫清婉还准备了什么阴招，顾彤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