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被眼泪『迷』糊,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五十多年前的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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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着黑『色』中山装,脸颊微黄,眉弓虎眸,英俊不凡的平头青年站在玉米地里,低头看着已经受伤昏过去的半大少年,感受中那咯手的体感,他压制住心头的怒焰:“这孩子,跟你们什么仇?!”
国字脸的汉子一听,忍着胸口几乎窒息的疼痛叫骂道:“干淦娘,你给我把狗杂种放下!!!”
平头青年闻言,一道道青筋从他高高隆起的太阳『穴』上展『露』:“我再说一次,这孩子跟你们什么仇?为什么....叫他狗....杂种?!”
说话间,他饿虎一般的眼眸渐渐发红,一根根血丝浮现。
“哪个老娘们裤裆没关好,把你个鳖孙放出管老子王家屯的事?”可已经血『性』上头了的王铁锤可没在意这些,而是辱骂道“老子今天要不干死你,就不叫王铁锤!”
倒是一旁搀扶着他的马脸壮汉和敦实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不对。
眼前这个抱着狗杂种的男人,谁也注意到他怎么来的,只是眼前一花,他们中身体最壮的王铁锤就被撂倒了,再一看人家已经把狗杂种抱起来了。
平头青年这次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微微蹲下将狗杂种轻轻的放在玉米地中,这才站起,嘴角肌肉抽动着道:“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吸~”
平头青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握起双拳,“咔咔~咔咔~”指节间不断的传出骨骼交错的脆响声,冰冷的视线落在三大一小四人身上。
四人竟然在热辣的六月太阳之下,感到了一股寒意,『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是冒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这一刻,虎妞不哭了,而王铁锤等三个大人更是悬了起来。
因为这种感觉他们体验过,屯里有位老人,年轻的时候给清朝打过仗,杀过人,回来之后就做起杀猪屠夫的勾当。
因为没有子嗣,都七十多岁了还在杀猪,但每次见到他杀猪时候的眼神,他们这些壮小伙都是这个感觉。
“这个人,杀过人!!!”
王铁锤三人心中自语道。
“等等!步同志,误会了!”
就在平头青年将要动手的时候,一声大喊声打断了这一切。
“误会?!”
平头青年一愣,松开了拳头,看向王铁锤三人的身后。
“沙沙~”
下一秒,只见一位身着军绿『色』干部装,体格高大的中年谢顶男扒开玉米杆子,双手按住膝盖上,喘着大气道:“步同志.....你肯定是搞错....了!”
“这孩子不是王大发的?”平头青年步同志眉头一皱,道:“就是不是大发的种,他们这么对一个孩子也不合适吧?还叫他狗....”
“呼~呼~”
中年谢顶男顺过气后,看了一眼头上满是土灰,嘴角还挂着胆汁的狗杂种,有些尴尬道:“步同志,你不是王家屯的人,你知道情况。”
本来已经安分下来的王铁锤,听到了两人间的对话,厉声道:“王大牙,他是谁?认识王大发那个杂种?!”
平头青年步同志闻言,眉头一挑,冷冷的看向他:“你再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