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膝盖、胳膊肘、拳头上已经鲜血淋漓。
“继续!你要知道,你是男人,不是懦夫。”
男人,站在这个世界上最顶端的,是男人。现在最底层的,仍然是男人。
他们的区别,不是顶端的男人与最底层的男人,也不是多了一条手,也不是长了翅膀。
他们多的是,一种心性。一种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能直视的勇气,一种摧枯拉朽的自信!
“砰。砰。”
每一下,都夹杂着沉闷的响声。
我感觉全身火辣辣的疼痛,汗水流在伤口处,更是觉得死比活着轻松。
啪!啪!啪!
连绵不断的响声从盲僧的身后传来,但他却是仍然波澜不惊地打坐着,看都不看一眼,好像身后不存在任何东西一样。
“轰!”最后用力一拳打在已经被血水浸透的树桩干上,只听见“咔擦”一声,伴随着胳膊巨大的疼痛,我知道,我已经骨折了。
体力不支的我连叫唤的力气也没有,视线一片模糊。
在晕眩之前的一刻,我看见了盲僧手里拿着一个方瓶,里面装着红色液体,蹲下来。
“咳咳咳……”我醒了,天还没亮。站起来发现全身的伤口居然好了!一点透支的迹象也没有。若不是衣服、裤子、树桩上的血渍,我还以为是一场梦。
“好了没有?好了赶紧过来。”身后,盲僧的声音传来。
盲僧现在两颗树旁,树木缠绕成一个门状。
“抓住。”盲僧扔给我一根粗绳。
我毫不犹豫,一把抓住绳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事也没有,但是眼下,我只能听从盲僧的。我知道,他不会害我。这是一种直觉。
“注意,别掉下来了!”盲僧一脚踢在树干上。我只听见“嘶啦”一声,就感觉到自己脱离了地心引力。
“搞什么鬼?”我被吊起来了,两只手抓着绳子,距离地面有三米高。
盲僧什么也不说,直接往我处在的地面上扔下一块满是钉子的木板。
银色的钉子反射着光,尖锐的钉头让人心悸。
“对了,忘了跟你加点东西。”盲僧拍拍秃头,从地上捡起两条圈绳,每个绳子上绑着几块硕大的红砖。
盲僧直接跳跃起,在一瞬间内就将两条身子系在我的脚上。
“啊!”我立马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声。
疼!
手掌的皮已经勒破,脚下的砖头重量简直要把我的膝盖、我的腰给撕断。
“忍不住就放手吧。我会接住你的。”盲僧在下面喊着。“想成为强者,就少叫唤,懦夫!晒太阳的老奶奶都比你强!”
“去你奶奶的。老子才不是懦夫!”我被盲僧的话语刺激了,咬着嘴唇。
一分钟过去了……我浑身打着颤……
五分钟过去了……鲜血从我的嘴巴里滴落……
十分钟……二十分钟……
我已经忘记了疼痛……
或许,是我忘记了思考……
盲僧无情地在一旁挥打着拳脚,他在锻炼着。每一拳每一脚都有着音爆的炸响。
夜晚慢慢褪去,东方的天空微亮。
“喝!喝!一库!”
盲僧仍然在那里打拳,汗水布满盲僧一身古铜色的肌肉。
树上吊着的我,双臂上已经布满了鲜血。
血管近乎全部撕裂!
汗水似下雨一般,脚上的肌肉时不时抽搐着,看样子早已经抽筋。
“雯雯……雯雯……”我双眼无神,嘴里一直念叨着。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一轮大如盘的朝阳挂在天空,红色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
“哗!哗!”
两声巨响的音爆声从盲僧手上传来。
盲僧深吸一口气,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是时候了……”盲僧自言自语,一脚踢向树干。
树上掉下来一个也许不能称之为是人的生物了。
全身已经看不见一块完整的地方,皮开肉绽、黑色的血痂遍布全身。
盲僧接住我,将我扔在地上。若不是我的胸口还有一丝起伏,没有人认为这个全身僵硬、还保持着踮脚伸手的是一个活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吊死鬼。
盲僧打开手中的瓶子,里面的红药水不要命似的灌向我的口中。
药水呛到了气管里面,可是连咳嗽的力气也没有。更何况,已经晕过去已经没有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