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惊奇的目光之中,这位身后背着一把步枪的大叔就像突然切断了脊髓电波一样,仍然保持着之前的神态,缓缓倒地。||
泰隆站着大叔的身后,手上还有一把滴血的小刀。
一滩鲜血从大叔的喉咙喷涌而出,像是关不住闸门的水龙头。
“杀……杀人啦!!”我尖叫着指着泰隆,真正意义上面对杀人,这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如此的近距离。
我非常不争气地扶着门呕吐,泰隆排着我的背:“谁都会这样,难免的。我不杀他,他便会杀你。”
“杀人啦!!”我觉得我已经有点神经质了。
“真拿你没办法。”泰隆皱眉,直接扶正我的脑袋,“看着我的眼睛。”
泰隆黑色的瞳孔似乎蕴含着杀戮之息,摄魂一般地让我觉得心情暴躁不安。
不过,我很快适应了这种感觉,并且脑袋里蹦出了一些原本没有的记忆。
一幅幅近距离的血腥特写出现在我的记忆里。
被一刀砍掉头颅的士兵,脑袋冲着惯性在地上打滚,血就像喷泉从脖子的动脉喷涌而出。
被一把巨斧腰斩的可怜平民,上身无力地爬动着,肠子在地上沾满了惺黑的泥土。
正在晨跑的中年人,被一颗大口径的狙击枪的子弹命中脑袋,就像从高处掉在地上炸开的西瓜,脑浆与血液,破碎的头盖骨散布方圆十米内,无头的尸体还在地上抽搐。
……
每一张都是近距离的特写,血腥恐怖。
从最初的恐怖,到后来的麻木,我的心态似乎经过了一个大的洗礼。
泰隆松开手,我像一具模型一样掉在地上。然后自己爬起来。
“你看吧,相比那些,这个口味够轻了。”泰隆无所谓地摊摊手,“还觉得恶心吗?”
除了脑袋有点疼,我觉得自己对血腥的杀人已经漠然麻木。
“那些都是我从小到大,精选的一些死状,我直接灌输与你。”泰隆说,“你得感谢我,不然适应这个过程你还得要很长的时间。”
“谢你妹!”我咂咂嘴,里面苦苦的,我连忙跑进房间漱口。
“以后你需要做的就是自己动手真正杀掉一个人,我教你刺杀之道。”泰隆的眼睛里露出狂热:“道这个字的含义你知道,剑圣给你解释过,无论走哪条道,只要能够将道练成大成,就会成为独当一面的传说级人物!怎么样?想学吗?”
“不想!”我直接拒绝了泰隆的邀请。
“人各有志,以后如果有兴趣,我会教你的。”
“以后再说吧。”
忽然,又是一声枪响,让我菊花一紧。
“舞池那边有抢劫团,去看看。”泰隆似乎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平静。
“啊…好的。”我点点头,泰隆一个飞身,就已经不见人影了。
我走出房间,这一排走廊包括旁边的这位大叔,已经有三个人扑街了,躺在冰冷的地上。
我直接穿着睡衣屁颠屁颠地跑出去,讽刺的是衣服后面还画着一个小熊维尼。
嘈杂的声音交错,马泽提着散弹枪抵住一位红发女士的脑袋当做人质。
两艘船的水手挺多的,而且都有一把手枪。
不过好在大副与二副也被挟持了,水手们不敢轻举妄动。
“嗨嗨嗨!都给我把枪扔过来,双手抱着脑袋蹲着角落里!”布劳恩下达命令,拿着一把火力十足的AK47,瞄准着眼前数十名紧张的水手。“我以海盗宣言起誓,绝对不会伤害你们一根头发!”
“混蛋海盗宣言!”一名水手喊着,“我兄弟就是听你们这种狗屁的宣言而死的!”
“就你话多!”布劳恩扣下扳机,那名倒地的水手蓝色的水手服上绽放出一朵红色的玫瑰。
“我……”其余几名水手向后退了一步,冷汗直冒,拿着枪的手也开始发抖。
“不要轻举妄动!”布劳恩说,他的身后响起了几声上膛。
原本在船上的游客们聚集在中央,全部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一位小姐将自己脖子上的铂金项链扯下来,并且将自己的提包一同递给猎人们,她以为这群人是来抢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