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亘古不变的真理。这些抓住贼人大多数都是个人行为,很多人都是临时起意,觉得若是能够得到孵化鸭苗的秘方,也许就能一夜暴富。
当然也有受人指使者,州衙拿到口供后直接带人去背后之人家里将人抓捕。这些窃密者在朱瞻基看来都应该发配到旧港为大明戍边。
然而现实中却不能这样做,大明律明确规定盗而不得杖一百,流三千里。从房山流三千里无论如何也到不了旧港,纯法律问题还是坚持法律准绳为好,不然会导致司法混乱。
在孵化房朱瞻基只是随便转了一圈,里面的工人正在按部就班的做着孵化的工作。对于这些工作步骤他也不懂,况且他也没必要弄懂。
出了孵化房,在唐三任的引领下来到州衙二堂,坐下之后,一名女子送上茶水,朱瞻基抬眼一看原来是唐赛儿。
唐赛儿送上茶水道了声万福就退了下去,朱瞻基笑道:“季重好福气,身边有这么一个红颜知己,好生让人羡慕。”
唐三任尴尬一笑道:“陛下后宫佳丽三千,臣哪有资格让陛下羡慕。”
朱瞻基被唐三任一句话给怼了回去,不由摇摇头道:“看来男人在涉及到自己的女人的时候,言语都会有攻击性。”
唐三任不知该如何接皇帝的话,不知为何皇帝这么喜欢关注他与唐赛儿的私情。这种男女之事拿出来说是很难为情的。
于是岔开话题道:“陛下,如今的房山州岁入有三大块儿,一块儿是传统的田税,臣在房山开始推行十税一的政策,并且承诺百姓纳税之后,不再承担徭役之事。
一块儿是出售鸭苗的利润,除去成本之后,一只鸭苗的纯利润在八文多一些。一年下来至少会有几万贯的利润。
最后一块就是百姓养鸭养鱼的副业税,同样是十税一,一只鸭子从鸭苗到出售成品,至少要二十文,卖出多少只鸭苗就等于能征收多少鸭子的税。当然在喂养中间会不会出现死亡,这是肯定的,不过在没有瘟疫的情况下,鸭子还是一种不错的耐粗饲的家禽。鱼税也是如此,十税一进行征税。”
“如今房山一年出栏多少只鸭子?”说到正事,朱瞻基也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