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本市第一私人医院,除去优秀的医生专家团队与不输国内任何一家公立医院的医疗设备,人性化与贴心一向是宁安医院备受上流社会追捧的优点之一。
倒也不奇怪,有钱人家的夫人太太们与常人相比,在生产这等大事上,似乎理所当然地有着自己的坚持,有讲究孩子出生时间的;有不想顺产想剖又怕留疤不好看,专门找人设计创口的;还有那迷信讲究风水的,从医生护士生肖属相到物件摆放都要安排好……
诸如此类,作为妇产科主任,何媛自认都是见惯了,也能面不改色地应对,并做出最好的安排。
但饶是如此,听着对面女子轻柔的言语,何媛还是难得的呆了一下,半晌,才带着几分玄幻飘忽地复述职述:“许女士,想要您的……狗,哦不,抱歉,爱犬Teeny……陪产?”尾音带上了几分不可思议。
摸摸肚子,许女士笑容不变,眸光里却满是坚持与认真:“唔,是的。”
何媛:(?○Д○)?你怕不是在为难我胖虎!
姑且不论这中间有多少何主任的辛酸与纠结,反正三天后,产房门口还是趴了一只哈士奇。
当然,进产房是不可能进的(严肃脸),在多次确定Teeny确实听话安全后,何主任将产房的小半扇门换成特制的,从里面产床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一只狗头的那种。
在反复确定医院不能让Teeny进产房后,许攸宁勉强接受了这个安排。
此外,还有给狗狗安排的特殊通道,防止突发状况的训犬人员什么的,当然,医院给的价格也与其服务相配就是了。
但对于许攸宁来说,她父母早早过世,除了管家胡伯,也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好友,虽然只相处了几个月,Teeny对她早已不仅仅是宠物,它暖心又体贴,甚至,更多时候,看到它,她内心因为怀孕而产生的无法诉之于口的不安与迷茫才会稍散。——与之相比,那点钱与折腾就更不算什么了。
双亲早亡,很长时间都是孤家寡人的许攸宁从不曾觉得自己是一个软弱的人,但在父母祭日的一夜放纵确实叫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无助与压抑感。
一觉醒来躺在身旁的陌生男人,失去镇定的落荒而逃,突如其来的孩子,不知好坏的留下孩子的决定,怀孕期间的种种生理状况,一切的一切,都积压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