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的动作很快,虽然许家平时不显,但到底经营了这么多年。想知道什么东西,还是很容易的。
两天后,两份加急亲子鉴定摆在医院负责人的面前。
那人也是A市世家出身,简单了解过事情经过,雷厉风行地处理了医院当天值班人员,向许家表示真诚的歉意的同时,将徐耀告上了法庭。
当然,事情的影响不仅止于此。那位帮忙的大小姐被家族长辈斥责,知道事实真相的她怒火中烧,她对徐耀本也就只停留在兴趣层面,哪会容人如此戏耍?联合医院背后的李氏一起打压徐家,徐家受到严重打击,很快就濒临破产。
“胡伯,你说……什么?”木木地听着事情经过,许攸宁有些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愤怒自责与喜悦愧疚交织,一时转不过来。
小心接过面前的襁褓,这么小小的一团,眉眼都还没长开,虽然褪去了刚出生时的红色,却还是皱巴巴的,说不上好看,可许攸宁就这么抱着他,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圆满。
空荡的心口似乎终于迎来了缺失的那一块,这是她的孩子啊,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许攸宁忍住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轻柔印下一个吻,带着无边的温柔与怜爱。
这些日子她的疯狂与歇斯底里已经找不见影子,全都融化在了这个吻里。
一人一狗看着这样温馨的一幕,露出了姨母笑。
撇开那些纷扰,坐月子的日子平静又安稳。
因为那些事,许攸宁也把那些想好的字给扔在一旁,给孩子取名佑安,只希望上天保佑他平安康宁,小名柚子。
她到这时,才理解了做母亲的心,什么都是虚的,只愿这个孩子一世长宁,无忧无虑。
孩子被换的事情,医院虽不负主要责任,但还是无法叫人放心。
胡伯很快联系最好的月嫂与保姆。知道许攸宁不喜人近身,选的人都沉默可靠的性格,倒也没多大影响。
只除了那个事故到底绐许攸宁留下了影响,别的还好说,只要孩子一离开她的视线,整个人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虑不安。
这是无法在短期内缓解的问题,但随着时间过去,终会慢慢好起来的。
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孩子被安排在许攸宁房里。
保姆除了开始几天,夜里都不会歇在房间里。好在这真的是一个十分乖巧好带的孩子,不喜欢哭,吃饱了就睁着黑亮的大眼睛看着你,让人心都化了,许攸宁手忙脚乱了几天,也慢慢习惯起来。
渐渐地,许攸宁已经可以做一边游刃有余的看顾孩子,一边处理公司事务了。
与别的家族企业不同,或许是因为人丁凋零,或许是许家人淡泊性子所致,许氏并没有一般家族企业固化僵化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