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一旁胡伯谴责的小眼神,许攸宁高兴的看着转眼又黏在一起的一人一狗,看到儿子平时板正的小脸上因为狗子的亲近而掩不住的喜色,她有些欣慰。
儿子自生下来就是安静体贴的性子,又早慧,除了Teeny,没见他对别的什么上过心。哪怕是她和胡伯这样亲近的,在感情表达上,也十分内敛。让人省心,却又忧心。
很少见柚子在什么事情上有过强烈的欲求,现在这样,就很好。许攸宁目光落在黑白大狗上,温柔下来,Teeny,他们的小天使,何其有幸。
不去打扰那一人一狗的亲近,许攸宁转身上了办公室,拨出私人助理的电话:“徐特助,请……”
直到天色微暗,处理了这几天堆积的一些事务的许攸宁才从乍然被徐伯打开的灯有些刺眼的光线中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揉了揉眉心,许攸宁看了眼处理好的文件,松口气,偷了几天懒,到底堆了些事,不过和前几年比还是清闲的。顿了顿,看到徐伯严肃的表情,忙打断:“柚子和Teeny呢?”
“小少爷和Teeny在画室画了半小时画,现在正在客厅看书,等您一起用餐。”老管家尽心回答了自家小姐的问题,感到对面人松口气的状态,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念叨:“小姐,公事胡伯不懂,但是身体总是比什么都要紧的……天色这么暗,怎么能不开灯……眼睛视力…………老爷夫人在时……”
终究没躲过,许攸宁拿出受教虚心改正的良好态度,终于在晚饭前结束了这节凝聚长者关心的保健课程。
一小时后,两人一狗在餐厅成功会晤。
许家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因此许攸宁也正式在饭桌上将刚才被儿子难得请求慈母心发做弄得离线的理智找回,和儿子就上学问题约法三章。
第一,一直不上学是不行的。虽然对于她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受教育并不局限于学校,但是很多东西是家教没有办法教的。第二,许攸宁要求儿子必须在十岁后去学校学习。第三,在高中之前不许跳级。
许佑安看着母亲难得正经严肃的神情,孩子气的抿了抿唇,又盯了一会儿,确定母亲的坚定决心,垂头,闷声应了。
一声笑叹,许攸宁无奈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一直不吭声旁听的Teeny也凑上去舔舔他的手,无声安慰。别闹别扭呀,小少爷。
回神的小家伙想到自己方才所做所为,耳根一热,脸红了。柚子一向以小大人自居,这会儿害臊了,只觉不敢见人,埋在许攸宁怀里,难得奶声奶气撒娇:“妈妈……”
这性子呀,真不知像了谁。许攸宁心软成了水,将小家伙往怀里揽了揽,到底忍住没笑,怕儿子恼羞成怒。
只是对上那双同样布满笑意与克制狗眼时,还是笑出声来。
唔,也许像他爸吧?怀中一空,许攸宁看着儿子跑开的小身影,将这性子与那人一联想,笑得愈发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