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一愣，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姐姐都可以付出这么多，她有什么不可以呢？

但白月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又继续问：“你觉得你这么做就可以帮到我吗？重复我的道路，放弃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而这样做之后，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帮助？”

白岚哑口无言，脸色苍白了下来。

气氛静默了很久。

白月听到了啜泣声，开始很低，后来渐渐的大了起来。最后，白岚忍不住埋在她的怀里呜咽着哭了起来。

白月在心里叹了口气，任她发泄情绪。

白岚从小就是一个安静秀气的性子，虽然小的时候爱哭爱闹，但是她懂事之后，就很少哭鼻子了，更别说这样忘情的流泪，哭了一会儿，就渐渐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半晌，云消雨散。

“哭完了？”白月问。

“嗯。”声音带着点鼻音。

“知道错在哪里了吗？”白月接着问。

这个时候，俩姐妹已经坐在了床上，面对面。

听到这个问题，白岚又有点想哭，但还是忍住了：“我……”

“岚岚，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活成我的样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道路。”白月眼神清明，认真的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

“你知道，我为什么决定要去做那些事吗？”

白岚呆呆的看着这样自信又强大，这样光芒万丈的姐姐，突然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她永远都不会成为姐姐，不光是因为她和姐姐是不同的个体，还有这种无惧艰难，不屈不挠的属于强者的气势。

她们是不一样的。

“因为，姐姐想改变雌性的地位。”最后，白岚这么回答。

白月突然笑了一下：“对啊，那怎么样才算是改变了呢？”

在这样的笑容下，白岚却觉得自己脸颊滚烫，是羞愧，她明白过来自己错在哪里了：“是，能够自由选择。”

无论是生孩子还是不生孩子，无论是喜欢什么人还是不喜欢什么人想和什么样的兽人结婚，过安逸的生活还是努力成为别的样子，都应该由她们自己选择。

白岚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她从小就知道，她的姐姐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但是当她真正接触到她的梦想，知道她要做的事情之后，她又觉得自己过于狭隘了。

每个人或许都有他自己的路，但是，姐姐，你的样子，一定是我的终点。因为，你看，我的姐姐，是一个这么好这么优秀的人啊。

“岚岚，你现在就很好。”白月又摸了摸她的头，“不用想这么多，我的妹妹，本来就是一个优秀的人。”

白岚还是呆呆的看着她，脸上又红了。

“何况，”白月认真脸，“你会的东西，其实问大的用处的。我和你说过的。”

“姐姐……”她以为，那些话只是……安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