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逃避归逃避,看着面前揍完人却依旧满身煞气的姑娘,贺子珩捂着被打成熊猫的眼睛,决定先把人安排一下。
只是,等他把人安排到府里原本是给未来夫人留的正院,再十分自然的亲自把她的衣食住行,大到房间布置小到饮食习惯,喜欢偏好,无一不妥妥帖帖的安排好,发现自己在做什么的贺子珩,再一次脸绿了。
有些东西,好像真的是刻进骨子里的。
就……很无力。
这姑娘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也许不见到这个人的话,能够冷静理智的处理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然后,贺子珩度过了十分煎熬的十天。
这之间的种种纠结心情,无需多言,最重要的是这十天的冷静期下来,他发现自己非但没有想明白什么东西,还绝望又无奈的认清楚了一个事实,就是这个姑娘了。
其实影响就影响吧,只要是这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转变了想法之后,贺子珩就决定采取一些行动,他的父母生下他的时候都已经年近半百,等到贺子珩十二岁的时候,贺父的身体就已经不太好了,家中的担子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肩上,当时没有几个人看好贺家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家主,让湖州众人跌破眼镜的是,他偏偏做到了。
以十二岁之龄,保住了偌大的家业,还在初步掌握了其中关窍、稳定了大局之后,将贺家的生意进一步发展,到如今成了湖州三省人人敬畏的贺三爷。
少年时便当家作主,贺子珩向来都是一个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性子,在面对感情上的事情的时候,也不免秉持着一贯的性子。
请人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太多,他想见她,于是就请她来,他们之间也应该好好谈谈。
不过等人出去了之后,贺子珩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些不妥,这并不是他的那些下属,而是他未来会相伴一生的夫人,或许他应该多给一些尊重?再者,这样的行为到底还是有些唐突……
等到耳边响起下人请示的声音,贺子珩发现自己竟然走神了,下意识的从书案上拿起一本书,正了正神色,这才让人进来。
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还是太过紧张,他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突然发现,书上的字竟然是倒的!
这下子似乎也不用纠结那么多,贺子珩哑然,连忙不动声色的把书放了下来,这才看向进来的那个姑娘。
她似乎生气了,眼睛里火气快要冒出来了,冷冰冰的撂下两个字:“何事?”
贺子珩突然有点心虚,心虚管后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焦灼,再一次察觉到自己不对劲的情绪,他已经失去了探究的欲望,同时嘴巴已经自动自发的冒出来一系列话语。
他说的似乎有什么触动了这个姑娘,她的脸色已经不像方才那样难看,悄悄缓和了下来,乖乖巧巧的坐在了桌子前面,像一只……奶凶奶凶的小奶猫?
被自己的联想逗笑,贺子珩早就没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忐忑不个小,他的脸上少见带了一丝的温和笑意:“这些日子有所慢怠,是子珩之过,清茶一杯,向姑娘赔罪。”
说着亲自给她斟了茶,十分诚恳的放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