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泽不愿见到这样的乔乔，他的女孩应该是开心的，充满活力的。

可是成长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至少他现在很欣慰的一点是，他可以看着她成长，在她难过的时候给她释怀，给她一个肩膀依靠。

乔乔走过来看到在等她的谛泽时，也没有意外。

不过她直接问出的问题却让谛泽有些意外。

“你在实验室的时候不愿出手杀那几个丧尸是为什么？”

谛泽挑了挑眉，无奈的笑了，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沿，眼睛也一直盯着杯子，好像这样看着就能让杯子里开出花来。

可惜乔乔既然问出这个问题，就有耐心等着他的回答。

过了很久，谛泽才抬起头，只是他并没有去看乔乔，而是望着外面的天空，再透过天空望向了很遥远的地方。

乔乔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这样的谛泽是她很少看到的。

可是这个在她心中盘桓很久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非常想知道答案。

“我的功法不同于一般的功法，我所杀的每一个人，都是不可能在投胎重生的。”此刻的谛泽，就连声音也显得非常遥远。

乔乔早已不是当初刚修炼时什么都不懂的小菜鸟了，不能投胎......

她走过去捏住谛泽耳朵狠狠的扯了一下，毕竟是没有防备，这一下还真将谛泽给扯疼了。

他原本就忐忑的心更加的沉了下去，只是没想到乔乔气呼呼的说道：“不能投胎不就是灭了灵魂么？”

乔乔的语气和表情都让谛泽觉得心中一痛，他点点头，“是的，灭了灵魂，让对方没有一丝希望。”

谁知乔乔往他身上一靠，嘟囔着说：“这样不是很好么，就像你曾经对我说过的，直接断了因果比什么都强，我觉得你这个功法不错。”

谛泽似乎没有听懂乔乔话，当下就愣在了那里。

曾经在仙界，因为他的功法，不知道被多少人喊打喊杀，甚至就连他曾经的徒弟千瑶仙子，也一样用那种不认同的眼神看着他。

甚至还劝他改修其他功法！

可是他的乔乔，却说这样很好！

谛泽眼睛一热，乔乔捧起他的脸，左右看了看。

笑嘻嘻的问道：“你刚才绷了半天就是因为这个？”

“嗯！”

“这就不是个事儿，存在即合理，我跟你说，我小时候读过很多神话故事，都是说仙人要丢弃七情六欲，要慈悲为怀，要心存天下”

“好人的口号永远都是，除魔卫道！”

说着她摊了摊手，“可是玉皇大帝怕石猴，打不过还得诏安。天蓬调戏了嫦娥变成了猪，连玉帝的女儿都嫁给了放牛娃。”

“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放弃本身就合理存在的情感，就好像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

“这是作为一个正常人的需要，而情感，则是更高级的东西。”

“真的抛弃，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少了很多。”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别到最后，人不如动物。”

“所以，不要在意那些言语，活出自己，我陪着你。”说道最后，乔乔有些害羞的红了脸。

谛泽却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