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知道？我还以为斯科特和你商量过，让大卫下课是你的意思。”

“与我无关。”

“斯科特最近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吗？”

“没有。”

“吼吼，不妙啊。”

“什么不妙？”

吉姆说：“尽管不是你的意思恐怕也要你来‘背锅’。我来你家的路上已经接到好几个电话，都是要采访你的，核心问题是，大卫下课是不是你在背后指使。”

“我没有指使。大卫教练虽然执教水平有限，至少还算和善。我比较讨厌的是基斯·斯玛特。”

吉姆说：“就怕他们不信。他们想当然地认为，你的情绪主宰着球队很多人的命运，包括大卫和基斯。

“就像当初骑士裁掉欧洲名帅布拉特、湖人裁掉卢克·沃顿，不管真相是什么，球迷都会认为是勒布朗·詹姆斯的授意。你得做好应对媒体的准备了……”

正说着，吉姆的手机嗡嗡地响起来。

吉姆拿起来看了看：“撇撇嘴，瞧瞧，记者的电话又打来了……”

“大记者你好……”

吉姆一边示意范天铭等人息声，一边对着手机话筒客气地打招呼。

“是的，我已经见到了范天铭，正像我说的那样，尼克斯解雇大卫与范天铭无关……不不不，不骗你，千真万确。大卫是个好人，我和范天铭都替大卫感到难过……什么？你想要跟范天铭直接通话？”

吉姆捂住了手机，用眼神询问范天铭。

“给我！”范天铭把手机要过来，“你好，我是范天铭。”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兴奋而略显尖锐的声音：“你好范。我是莱恩，《体育画报》的记者，听说是你授意球队解雇大卫的，是吗？”

“不是。”

“都说是你。”

“都谁说的？”

“很多人。球员、教练，跟着人员，还有记者。”

范天铭没好气地反问道：“就像他们说，‘是勒布朗·詹姆斯授意解雇布拉特和卢克·沃顿是吗？”

“呵呵，好吧！那么基斯·斯玛特呢？解雇他是你授意的吗？我听说你和他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融洽。”

“屁话，前不久我还送过他一车斑马鞋。”

“哦……好吧！既然你们关系很好，那么你应该已经与大卫、基斯告别了吧？”

“没有。吉姆刚刚告诉我他们被解雇的消息。”

“不是吧？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你怎么才知道呢？”

“我在睡觉，刚刚起床。”

“呵呵。”电话那头的莱恩发出不大相信的笑声，“那么他们也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没有。”

“那就奇怪了。既然你们关系很好，就算你不联系他们他们也会主动给你打电话吧？而且据我所知，尼克斯不少人都跟大卫通话告别了。”记者的语气已经充满了质疑。

范天铭说：“我睡觉关了手机。”

记者质疑的情绪已经达到了顶峰：“睡觉关机？现在有谁会睡觉关机的？你不担心错失机会或者生意？”

记者只相信他愿意相信的，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他的每一句措辞都在引导范天铭承认——解雇大卫的确是他的意思。

“你错了！我是别人的机会和生意，像你这样连睡觉都不敢关机的‘错失恐惧症患者’是可悲的。”

范天铭厌恶了记者的提问，不由分说挂掉电话，任那名记者气到哆嗦、独自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