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咱们已经到了这里,那就堂堂正正地向他们宣战。”心直口快的四长老说道。
“好!那咱们就递上战书,名正言顺地宣战!”索林趁机说道。
看得出,索林其实不屑于偷袭别人,喜欢堂堂正正地较量。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如此,眼前的陇西郡,应该怎么打?”三长老问道。
索林想了想,说道:“咱们的铁骑,适于沙场上的野战,并不善于攻坚战,所以,一定要将守城的秦军引出来才行,这样才能发挥咱们的优势。”
“那怎么才能将他们引出来呢?”犬戎的一位长老问道。
索林似乎早有打算,略微思索后说道:“如今正是农耕的季节,不如咱们拦住百姓,不让其耕种,这样一来,想必秦军就定然会出来与咱们一战,否则,百姓见他们如此不顾百姓的死活,也会起来反了他们。”
“哈哈,好!”
“妙计啊,妙计!”
“就这么办了。”
众人自然之道农耕对于大秦的重要性,而戎狄军,却是以牛羊为食,若是不让百姓耕种,那就相当于断了城中的粮草。
谁会坐以待毙?
商定过后,索林以主帅的名义,向陇西郡递交了战书,然后又派人去拦截种田的百姓。
安排完了军事方面,索林又派了十来个亲信,进城去请医师。
这些个亲信连骗带哄地算是找来了三个医师,轮番为余图诊治病情。
而诊断的结果,基本上没差太多。
原来,余图是因为心有郁结多年,心中压力巨大,之后又受到不小的打击,急火攻心之下,血液凝滞于脑中,若不将淤血除去,想必性命难保。
病因是诊断出来了,但无论索林如何苦苦哀求,三位医师都是无计可施,除了开些活血化瘀的药物,并没有太好的办法。
这可急坏了索林,但他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也有好消息传来,城中秦军听说戎狄军阻断了百姓农耕的道路,还抓起了不少的农夫,终于坐不住了,打开了城门,前来迎战。
索林命三长老带着自己的部族打头阵,羌瘣在侧翼接应,自己则带着中军主力在适当的时机冲杀。
三长老轻蔑地看了看对面的秦军阵列,人数果然不足两万。
三长老一催马,来到两军阵前,高声道:“哪个是秦军的主将,快快出来答话,否则的话,只怕一会儿就没机会了!”
“好大的口气!”只听一声断喝,从阵列中蹿出一匹马来,马上之人圆脸大眼,胡子有些稀疏,身材颇为魁梧,看打扮,是秦军的一位将军。
此人正是留守在陇西郡的前将军徐万。
徐万驱马来到三长老的近前,扬声说道:“你们,可就是攻破了永定关,前来冒犯吾大秦的戎狄部族?”
“哈哈哈……”三长老大笑道,“不错,看来秦军还晓得咱们的威名,你们的主将是哪个,快快出来答话,你这区区几人,还是回去喂马去吧。”
听了三长老的狂言,徐万不但不气,反而同样大笑起来:“素问戎狄乃蛮横粗鲁之辈,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若没猜错,你是族中的长老吧,快去叫你们的王来,吾倒要问问,他有何胆量来触犯大秦。”
“哼!凭你也配?!”三长老冷言道,“识相的,放下手中的兵刃,交出城池,或许,本长老会考虑让你们有机会去放羊。”
徐万却是颇为轻蔑地说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以前的戎狄都是牵着马来进贡,可现在的戎狄,却是骑着马来吹牛,当真是世风日下啊。”
这一句话可把三长老激怒了,大喝一声,催动战马举刀便砍。
徐万也不含糊,挺起手中的长戟,硬碰硬的直接格挡。
本来想要谈话的两人,竟然一语不合杀在了一处。
戎狄这边,勇士们都振臂高呼,发出最野性的吼叫声,为三长老呐喊。
秦军这边,鼓声大作,将士们齐声为徐万助威。
三长老怒火中烧,刀刀用了蛮力。
徐万不急不躁,招招巧妙化解。
拳怕少壮,两人年龄差了二十来岁,自然是徐万显得更为轻松一些。
两人过了二十多招,三长老见占不到什么便宜,虚晃了一刀后,调转马头,向回奔去。
秦军将士见状,顿时一阵大笑。
徐万也不追,只是看着三长老跑远。
三长老输了阵仗本就懊恼,哪还受得了对面的哄笑,于是下令,前阵一万铁骑向前冲杀。
徐万命弓箭手射箭掩护,步卒与骑兵向侧面的山冈奔去。
秦军的这一举动,竟连三长老都大感诧异。
怎么,城都不要了,向东跑什么?
三长老以为,定是徐万怕了自己的铁骑,于是下令前军,继续追杀。
要知道,正面战场上,这种不战而退的情况实属不多,一旦被追上,那混乱的阵型,很可能导致全军覆没。
戎狄前军追的正高兴之余,眼看着距离越拉越近,却听见不远处,山冈的另一端突然响起隆隆的击鼓声,比刚才秦军的鼓声响了可不止几倍。
三长老心头一紧,暗叫了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