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在押送嫪毐前往雍城的时候,就将“我军”带上了,因为抓嫪毐的时候太过容易,将士们都喊叫着不过瘾,听说陇西这边还有战事,说什么都要跟着过来。
蒙恬与李斯商议了一下,都觉得应该让“我军”多锤炼锤炼,于是便带着“我军”一同来到雍城。
嬴政见“我军”也跟着过来了,也想试试这支新军的战力,于是便将指挥权交给了蒙恬,命其协助蒙武,迎战戎狄军。
让“我军”守在这里接应飞弩营,也是预先谋划好的计策。
只见飞弩营的将士放缓了马速,在经过“我军”阵营前面的时候,都将手中的飞弩抛向了“我军”的军士。
飞弩营的将士们耗尽了弩箭,可“我军”的身上还有啊!
“我士”们接过了飞弩,迅速将弩箭上弦。
飞弩和“我器”虽然厉害,但数量短缺也是事实。
目前的三千“我军”,只装备了一半的“我器”,还剩下一半的人,只能使用钢刀,如今接过了飞弩,也算是对战力的补充。
前面持有“我器”的甲士,早已经布好了防御的阵型,用“我器”堆砌了一个个类似蒙毅前军所架设的盾架。
后面拿着飞弩的“我士”迅速跟上,以“我器”为掩护,迅速向奔来的义渠骑兵射击。
义渠骑兵本以为飞弩营没有弩箭了,正提起了劲头向前冲,却不想又是一轮的弩箭射来。
虽然骑士们用大号的盾牌进行格挡,可又有不少的战马倒在了血泊中。
飞弩营的将士们虽然将飞弩丢给了“我军”,但却并没有撤离战场,而是拔出佩刀,绕了个大圈从侧方杀了回来。
另一个侧方,只听呐喊声突然响起,又杀出了一队人马,直冲义渠主军的侧方。
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徐万。
义渠主军顿时有些慌乱,索林立刻下令,继续直冲,向对面最弱的队伍冲杀过去。
看似没有战马,人数还不多,当然让人本能地觉得很弱,但索林哪里知道“我军”的特别之处。
义渠军终于冲到了近前,却见对面的秦军突然变换了阵型,给骑兵让开了一条通道,而将那奇奇怪怪的盾牌横在了地上。
难道……?
目标还是马腿?
还未等想明白,只听前面的战马发出一声声的痛嘶,纷纷倒地。
紧跟在后面的骑士一提缰绳,战马便跃了起来,哪知道下面的军士又将那盾牌型的东西竖了起来。
哗啦啦,战马的下腹被剖开,肚肠流了出来,颇为血腥。
义渠军见势不妙,纷纷勒住战马,举刀便砍。
可是,哪里砍得到人。
义渠勇士手中的钢刀砍在“我器”上,就有如木棍打在了石头上。好一些的,只是钢刀出现了个豁口,运气不好的,手中的兵刃直接飞了出去。
这时,飞弩营的人马和徐万的人马都已经冲到了近前,由于是侧面的夹击,义渠军又已经停住,三方人马直接撞在了一起。
顿时又是一片人仰马翻。
“我军”的阵型再次变化,利用“我器”的优势,将战场分隔开来,仍骑在马上的义渠勇士,都交给徐万,而跌落战马的,则由“我士”和飞弩营进行围攻。
后面,又杀过来一批的义渠勇士,他们是最早被飞弩营射翻了战马的那些人,站起来之后,跑着赶赴这里的战场。
让索林万没想到的是,看似最为薄弱的一千多个手拿怪异盾牌的军士,居然才是这次战役的主力。
只见不断地有战马被放倒在地,也不断地有勇士的钢刀被弹飞,砍断。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血腥味,和金属之间不停碰撞的声音。
但却几乎听不到多少男人的惨叫声,似乎与之前一样,秦军的目标只是马。
另一边,蒙毅的整个前军也将四长老和五长老的部族团团围住,而义渠部族,能参与战斗的越来越少,倒在地上的越来越多。
戎狄方面,唯一没有动的,便是羌瘣所率领的三万羌族勇士。
本来他的任务是协助四长老和五长老。
他们胜,则助他们一臂之力,乘胜追击。
他们败,便上前接应,确保其性命无忧。
可飞弩营的出现,引得义渠主军大动肝火,一路追击下去,又吃了不少的亏,显然如今也是遭遇了埋伏。
羌瘣本已催动的战马,这时又停了下来,他知道义渠的两边都不好受,而应该驰援哪一边,真是左右为难,不好抉择。
不过,战场上一瞬间的变化都可能导致优劣的转化。
羌瘣也没有太多时间多想,把心一横,率领大军向着索林所在的方向冲去。
毕竟,现在的索林属于戎狄联军的主帅,要保也要首先保住索林!
七里外的一处山坡上,嬴政和蒙武站在一起,眺望着这边的战场。
传令兵也一次一次地通报着战场上的军情。
见羌瘣那边终于有了动作,嬴政侧过身,对蒙武笑了笑,说道:“蒙将军,都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眼下那亲兄弟已经厮杀了好一阵了,这父子兵嘛,是不是也该一显身手了。”
蒙武哈哈一笑,说道:“那就请王上稍候,微臣依计划将他们都擒了过来,交由王上处置。”
嬴政点了点头,说道:“这里留下一万足以,余下的,你都派上去吧,尽早结束这场无谓的争斗。”
“遵命!”蒙武拱手应了一声之后,飞身上马,指挥大军快速向战场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