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平下意识地将鱼肠母剑收起。
只听李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王上,几个方向都回来了探马,有要事禀告。”
“好,知道了。”嬴政应了一声,转头对欧平道,“寡人今天说的话,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你们可以派人回去,将全族都接过来,寡人要犒赏他们一番。”
“王上客套了,我准备一下,这就亲自回去。”欧平道。
嬴政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外。
回到自己的大帐,外面的探马开始一个一个奉上情报。
第一个探马跪拜道:“禀王上,西路王翦军成功诱敌深入,俘获了不少匈奴人,余下的匈奴骑兵前来救援,又损伤了不少,残余人马突围后向东败逃。据王翦将军分析,应该是去寻求其他部族帮助了。”
嬴政疑惑道:“以王翦的谋略和骁勇,怎会让他们逃走?”
探马道:“王翦将军说,他用的是欲擒故纵之计,为的是追踪更多的匈奴部落,以便与索林大军形成合围之势。”
“嗯,这才对。”嬴政说道,“传令下去,再给王翦供应些马匹和粮草,与匈奴打仗,马匹的损伤也不会小。让他把俘虏安顿在嘉峪关修建工事,然后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这个探马领命退去,第二个又走了进来。
“禀王上,北路索林军已经集结在赵国北境多日,羌瘣将军命人打起赵国的旗号,与匈奴的一个不落交上了手,已经得胜。不过对方似乎早有防范,损失并不严重。索林将军请示,是继续追击匈奴,还是等待赵王那边的结果?”
嬴政下令道:“告诉他们不用等了,继续打着赵国的旗号进行追击,不过不要追的太紧,要等等王翦那边,更要等等赵国那面。”
第二个领命出去,第三个进来拜倒。
“禀王上,杨端和将军那边,本来与李牧形成对峙状态,却不想李牧突然撤军了,杨将军请示,是向前追击赵军,还是原地待命?”
嬴政没有马上回复,而是说道:“去将其他的探马都叫进来,听他们都说完,寡人再告诉你怎么做。”
这探马转身出了门,又带进来三个探马。
嬴政心道:这修王陵的大帐,怎的比打仗的营地还要忙。
第四个探马道:“王上,邯郸出了大事,赵王已经病逝,太子赵迁直接继位,胡羽夫人传回消息,说新任的赵王已经答应了王上的要求,会即刻出兵围堵匈奴。”
“赵王病逝了?”嬴政的眉头一凝,心中颇为伤感。
虽说是对手,可老赵王毕竟也是他的岳父,想着胡羽伤心的样子,他心中怎不酸楚。
“千真万确,时间是在三天前。”第四探马道。
“怪不得李牧突然撤兵了,原来是赶回邯郸奔丧。”嬴政看向第三个探马道,“若是趁乱追击,可不仁义,叫杨端和退回橑阳吧,别的城不要了,就留橑阳一个。”
那第三个探马领命退了出去。
第四个探马问道:“胡羽夫人问王上,她下一步要怎样?”
嬴政叹了口气,说道:“就让她安心在那边守一段时间吧,跟她说,寡人也会在这边为老赵王祭拜,胡亥也好的很,让她不要惦记。”
第四个探马领命退了出去。
第五个探马上前说道:“禀王上,燕国那边传来消息。”
嬴政心中微微一惊:怎么素来没什么往来的燕国也找上门了?
那探马继续说道:“之前,燕国太子丹正带兵与李牧交战,即将战败之时,却见李牧突然撤了军,一打听才得知,是咱们在背后攻击赵国而救了他,而后太子丹又得知,秦赵即将联手出击匈奴,于是他也想出一份力,共同对付匈奴。”
燕国与赵国一样,对匈奴相当的头疼,如今有人挑大梁,他们又怎么能不出一口恶气。
“呵呵,算他识趣。”嬴政笑道,“当初在赵国为质时,那太子丹到也算是寡人的朋友,多年不见,他到学会趁火打劫了。告诉他,围攻匈奴的事情,寡人算他一个。”
第五个探马也退了出去。
帐内只剩最后一个探马了,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腿都跪麻了。
等等,这个探马怎么没见过,难道是他国派来的奸细?
“来人!将他绑了。”嬴政一声高喝。
最后这人连忙跪伏在地,连连叩首道:“王上不要误会,我是诸葛大人派来的。”
嬴政抬手阻住侍卫,冷冷地问道:“你是说,你是诸葛腾的人?”
“正是。”那人抬起头,说道,“诸葛大人派我来禀告王上,他已经彻底跟韩王摊了牌,韩王暴怒,派出大军抵达洛邑,与诸葛大人对峙起来。”
“但洛邑的军民齐心归秦,早就做好了激战的准备,同时驻守在函谷关的蒙武将军也抵达了洛邑,并且放出话来,说要趁着新郑空虚,一举拿下新郑。吓得韩王赶紧把大军调了回去。”
“蒙武将军带着大军离开洛邑,驻扎在洛邑与新郑的中间位置,却再未见新郑有何动静。随即,诸葛大人命所有人都换上了大秦的军衣,然后派我来给王上递上消息。”
嬴政还是带着些许怀疑,问道:“怎么蒙武这么大的动作,却没派人回来?”
那人说道:“是诸葛大人说只派我一人即可,不过我携带有蒙将军的亲笔书信。”
随即,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