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店内,钟明看着昏迷不醒的两人,心中乱成一团麻,方菲虽然没有大碍,但是能量枯竭,不知道会昏迷多久。魏峥腹部开了个大口,虽然用藤蔓止住了血,但是情况不容乐观。
严舞抱着阎老头的尸体,憋住哭声,发出阵阵哽咽和换气声,崔鸣拍着她的后背,没有言语,心里却知道,她在强装坚强,她不想用哭声来表示自己的无能。
坐在沙发上的四枫院樱落用手将方菲的头发撩开,并且擦拭着她脸上的污渍,痴笑道,“傻丫头,他又不是你亲爷爷,这么拼命干什么,或许…你…你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知何时,四枫院樱落眼角闪着点点泪花,突然仰天轻笑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见你之后,我感觉这个世界还有一丝余温。它像一根深海里燃烧的火柴,让我自愿坠入其中,感受温暖。”
陆涛坐在代号伍对面,两人就一直对视,代号伍眼神涣散,整个人像傻了一样,陆涛眼神集中,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魏峥生死不明,方菲昏迷不醒,阎老头尸骨未寒。
这简直就像噩梦一样,钟明将额头靠在墙上,不争气的泪眼落下,用头不断撞墙,试图用疼痛来麻痹自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能告诉我?”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荡在杯具店里,钟明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一团乱麻。
“啊呦,磕死我了。这破窗户怎么这么小?”
这声音钟明有些熟悉,脑海里浮现出那副轻浮的脸,摇头苦笑,“不可能是他。”
“怎么就不可能了?”
声音很近,钟明甚至能感觉到呼吸声,怀着最后一丝期望,回头望去,身后空空如也,苦笑道,“果然是幻听。”
“幻听啥呀?诶…我还挺好奇,你们两抱着一死人哭哭啼啼,哭丧啊?还有这女孩拉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想用余温感动她啊?特别是这两小伙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对视发呆,想比谁先眨眼啊?还有你,脑袋撞墙,就能把人救回来?”
“哎呦呦,这最容易治好的人也是最可能死的人,你们都不管,真是个可怜人!”
钟明目光向下移动,只见那人蹲着地上,查看魏峥的伤势,他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还是那熟悉的打扮。
“王…二…王医生!”
钟明激动地语无伦次,拉着王二狗的手臂,哭着哀求道,“救救他,救救他!”
经过一番查看,王二狗摇着头,叹息道,“神仙难救,神仙难救…”
钟明整个人都懵了,视线落在魏峥身上,强行忍着眼泪。王二狗突然发出阵阵坏笑,“不过小爷我妙手回春,这点小伤,不算啥。”
只见王二狗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摊开左手,右手拿着匕首在左手上深深地划了一刀。
匕首上滴着血,左手已经被血染成红色,这时王二狗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将匕首丢在地上,将右手插入魏峥的伤口中。魏峥吃痛,眉头皱起,却迟迟没有醒来。
看到这一幕,钟明谨慎地提防着这名神经病庸医,现在还不知道是敌是友。
王二狗舔着指尖上的血,舔了舔舌头,脸涨地通红,破口大骂,“哇!这么酸的血,他是不是经常吃醋?”
钟明看不懂此人的治疗手法,满脸疑惑,魏峥从来不吃醋,他非常讨厌醋的味道。于是带着好奇的心理,用手指沾了些魏峥的血,舔一口,发现并没有酸味,就是正常的咸味和腥味。
只见王二狗将手掌心流下的血滴在魏峥的伤口上,当手掌心的血不再往下滴后,王二狗才将手移开,洋洋得意地笑道,“应该够了,这伤不算太严重。”
处理好魏峥的伤口后,王二狗起身,笑了笑,“咋回事,一个个都这样。”
严舞扑在阎老头身上,情绪失控,带着哭腔大喊道,“呜呜…你懂什么?阎爷爷都变成这样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王二狗歪着头,脸上的胡渣变长了,抖着脚,棉裤破破烂烂,也不知道这几日干啥去了。
“那你这样哭,他就能活过来?小朋友,别这么天真好不好,这人是要往前看的。”
哭声渐渐减小,严舞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这些道理她也懂,无法反驳,只是心里发酸,眼睛也不听使唤。
王二狗摇了摇头,慢慢走到方菲身旁,进行了一些简单的检查,深吸一口气,询问道,“这位姑娘只是体力耗尽,没多大事啊!你哭什么?”
四枫院樱落抹了下眼睛的泪花,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我没哭,我只是眼里进沙子了。”
说完又一本正经地询问道,“医生,她晕倒时,释放出了强大的能量场,会不会对身体造成负担?”
王二狗听到“医生”这个称呼,心情瞬间变好,乐呵呵地解释道,“经过多年的行医治病,我发现,这人体就是个密闭的容器,这些能量就像水一样。”
四枫院樱落脸色有些茫然,这话题跳跃的有些大,什么容器啊水啊,根本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