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焱想去抱397号实验体怀里的婴儿,想扳开她的手,可397号实验体的力气比代号焱想象中的还要大,考虑到婴儿的安全,也就没再尝试。
只是心中有个一闪而过的疑惑,她力气这么大,这婴儿怎么不哭,会不会已经死…呸呸呸!她还这么小,不可能!
代号森脸色越来越难看,绿色的光芒此起彼伏,似乎快要撑不下去了,看见代号羽还在缝合伤口,咽了下口水,加大能量输出。
回想过往,代号森从第一次从激活仓出来时,她看见所有人都在为她欢呼,为她喝彩,她不明白他们口中的紫色到底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他们都在笑,这便是天大的好事。
一直以来,代号森非常努力,逐步展示自己的才能,可当五阶元素之魂觉醒时,他们并没有欢呼,就像发生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治疗系元素之魂,一般只有水系和木系这类柔和元素才能获得,算是比较稀有的元素之魂,可地位却很低。毕竟敌人的首要目标是你,自此你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选择靠得住的队友,锻炼自己的体魄,提高格斗技巧,这些都是保护自己的手段。
代号森治疗过太多的人,活的人万分感谢,死的人闭口不言,倒是旁边的队友总会安慰道,“这不怪你,人总归会死,你已经尽力了!”
代号森明白这是安慰的话语,鲜活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这种感觉只有治疗者明白,无力感,悔恨感,自责感,各种负面情绪充斥着大脑。
直到现在,代号森还记得那一幕,伤者是名十七岁的男孩,他浑身都是致命伤,随时随地都可能死去。
刚开始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不断哭喊,“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
“放心,我会治好你!”
当时在场的只有代号森一人是治疗系元素之魂,她露出天使般的微笑。不知道是代号森的安慰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他竟然停止了哭泣,安静的接受治疗。
代号森本以为只是些皮外伤,可随着时间推移,竟然发现他陷入了一种非常痛苦的状态,刚开始以为是正常情况,可越到后面越奇怪。
代号森停止输出能量,想探查他的身体情况,却发现他刚刚死去,死亡时间正是代号森停止输出能量的瞬间。
周围人似乎早就想过这种情况,代号森的朋友安慰了几句,伤员的朋友叹息了几句,其余大多数人都是苦笑着调侃,暗杀者太难了,说不定下一个死去的就是我!哎!
之后,代号森询问了治疗系的暗杀老师,查阅了大量的书籍,最后得出了一个遗憾的结论。治疗者的治疗终归有限,有时候必须借助外界医学才能挽救回生命。
可代号森不明白,于是询问治疗系的暗杀老师,那治疗者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给本应该早就死去的人希望,又将这美好的希望击的粉碎吗?
时至今日,代号森还记得那句从十五阶治疗系暗杀老师嘴里发出的感叹,“人的死亡,我们无法去改变,我们能做到的只是让他们多看一眼这个世界,让他们多看一眼想见的人或物。”
关于二十阶的治疗者,代号森查过暗影组织里所有治疗者的治疗,无一例外,没有治疗者能活到那个阶段,而暗杀部队的治疗系老师便是暗影组织唯一一名突破到十五阶的治疗者。
那是在一次公开课的课堂上,他风趣又幽默的讲课风格,让整个教室坐满了人,也让课堂上响起了不少笑声,可他并不在意这些,而代号森坐在最后一排,默默地记着笔记。
“大家知道为什么治疗者都活不到十五阶吗?”他双手撑在讲台上,脸上挂着从容的笑容,左脚勾着右脚,显得非常惬意。
台下的学员纷纷摇头,大多数人都没有去思考,因为他们大多数人都不是治疗者,来听课纯属是因为讲课老师的风格。
“因为治疗者实力弱,无法保护自己,而在真正的战场上,大多数人连自己都顾不了,又有谁会傻到去保护治疗者?”
“那老师你是怎么突破到十五阶的呀?”台下一名学生举起手,面带笑意,提出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哪想到治疗系老师并没有回避,反而竖起大拇指,表扬道:“这位同学问的非常犀利,我现在就告诉你!”
“挡在我面前,替我死去的人,比在座的人还多!”
恰好下课铃声响起,可台下去鸦雀无声,没人吵闹,也没人离开,最终还是治疗系老师淡然笑着,“同学们下课了,再不去食堂,可要排长队了哦!”
代号森并没有离开,追上治疗系老师,询问了许多。自此以后,两人的联系愈加频繁,两人亦师亦友。
代号森也曾问起过关于治疗者二十阶的境界,治疗系老师只是淡然地回道,“如果一个治疗者能突破到二十阶,只有三点能解释这个奇迹!”
“第一,他的一生,欠了别人无数条命!”
“第二,他有极其强大的自保能力,即便即便赤手空拳也能和战士不分上下,亦或者是在刺客的手下坚持几分钟。”
“第三,他的元素之魂不仅只有治疗类,亦或者他的元素之魂比紫色还高,达到了橙色。”
最后沉默了片刻,治疗系老师又进行了补充,“关于第三种情况,整个折影世界都没人满足要求,可以排除!”
想到这里,代号森不禁笑了笑,当初被治疗系老师唯一否定的情况,现在竟然都出现了。
当初在帝特城看见的代号伍,一人竟然拥有五种元素能力,可惜都是蓝色,如果不出意外,他很有可能突破到二十阶。
最近发生的天空城事件,显然正义组织已经实验出了橙色品质的能力者,说不定在众多实验体里会有木系或水系的治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