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瓦坎中心的一家拳击馆内,四名壮汉叼着烟,手里抓着扑克牌,打的正在兴头上,这时其中一人的手环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四人中最为魁梧高大的大汉,见手里握着一副烂牌,直接将手里牌丢在桌子上,指着扫兴的那人骂道,“艹!你不会调静音吗?这还打个屁牌!”
其余两人见状,纷纷将手中牌的丢在桌子上,脸色也不好看。
“嘿嘿,这把算我通赔,哥几个别生气,我先接个电话!”手环发出声响的那人,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跑到一边,接通手环的来电。
手环投影出来电人的面貌,只见那人面容端正,明眸皓齿,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此人正是聂家大少爷,聂邵云!
“徐大哥,小弟有个仇人跑到你的地盘去了,能不能替我将他给绑回来?”
徐向天一听,好生意来了,连忙笑道,“聂老弟,不是徐大哥不帮你,只是最近手头有点紧,吃不饱那里有力气打架。”
聂邵云似乎早已习惯,干脆挑明,笑着询问道,“三千金币怎么样?”
徐向天自然是要委婉些,因为这样才能让利益最大化,毕竟是开价的一方。
只见其徐向天夹着快燃尽的烟,嘴里缓缓呼出一口烟雾,嘴角勾起弧度,笑而不语。
聂邵云脸上有些变化,旋即又恢复正常,笑呵呵地回道,“徐大哥,你我也算是旧相识,这笔买卖最多值四千金币,不能再多了。”
徐向天将烟头丢在地上,一脚踩上去,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满脸兴奋地笑道,“好兄弟,讲义气,成交!”
聂邵云虽然心里怒火冲天,但是现在还不能发怒,毕竟通话还在进行中。
“徐大哥,我已经将追踪软件发到你手环上了,目标有三个,他们三非常好认,一个男性大胖子,一个亚种人小女孩,最后一个是中等身材,平淡无奇的年轻人。”
徐向天接到追踪软件,接到两千枚金币,立马就挂断电话,嘴角勾起,嗤笑道,“百街上的少爷还真好忽悠,还真以为我能在拉瓦坎的中心呼风唤雨?”
聂邵云还想开口,可对方率先挂断,咬着牙,发出一声怒吼,宣泄心中的愤怒,“给你一点好脸色,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哥?”
另外三名魁梧的大汉坐在牌桌旁,嘴里叼着烟头,吆喝道,“徐小弟,你刚才可是说要通赔,快给我们钱。”
“嘿嘿嘿,三位大哥,小弟说到做到,绝不会食言!”
徐向天露出满脸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一口一个大哥,将聂邵云的事直接抛在脑后,不去理会。
分完钱,四人又开始打牌,直到傍晚时分,领头的大汉直接将手里的牌一丢,怀着满腔怒火抱怨道,“什么烂牌,输了一下午,不打了,不打了,我去教拳击!”
其余两人也将牌丢在桌子上,同时也抱怨了几句,随后草草离开。
徐向天掂着手里的钱袋,露出狡黠的笑容,晃晃悠悠地向街上走去,心里美滋滋,忍不住发出嘲讽。
这么低劣的出千手段都看不出来,只要让我摸到牌,这局谁赢谁输,自然是我说了算。可笑的是这三个傻大个还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
徐向天抬头望向天空,漆黑的夜晚没有一颗明亮的星星,悲凉的晚风吹过,突然回想起已故的父亲,回想起父亲在世时经常念叨的一句话。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赌局都没有公平和运气可言,谁的手快,谁就能掌握输赢。
徐向天脸上的笑容渐渐暗淡,当年的世界赌王便是徐向天的父亲,父亲当年是何等威风,如今的自己却只能在街头行骗,苟活于世。
“向天绝不会辱没父亲的赌术,等向天凑足一万金币再前往地下赌场,要像父亲当年一样,一把成名!”
徐向天突然想起聂邵云的生意,不慌不忙的点开手环,观察红点的位置,心中不禁一震,这三人倒有些本事,竟然越过看守进入了拉瓦坎的中心区域。
徐向天仔细一想,事情非常不对劲,按理来说进入中心区域只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受到中心区域高层人员的邀请。第二种:杀掉守卫,直接硬闯进来。
多年的摸爬滚打,徐向天行骗多年,一直都保持谨慎的态度,不然也不会活到今天。
徐向天盯着地图上移动的红点,满脸疑惑,“难不成是聂邵云那个小家伙想坑我?为了保险,还是先测试一下他们三人!”
这时,徐向天猛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中心区域的边缘,红点此刻距离这里不过百米。
徐向天露出一副狡黠的笑容,旋即恢复平静,装出路人的样子,有意无意地朝红点靠去。
天色已黑,三人必定要寻找旅馆,最近的旅馆只有这一家,徐向天抬头望向旅馆的招牌,嘴角微扬,大步走进旅馆。
代号伍牵着小白,慢悠悠地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街上人来人往,一派夜市的模样。
“伍爷,刚才那两名守卫怎么会主动给我们开门?难不成伍爷…是…是四大掌管者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