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你……你说的是真的?”雷云天虽然身为一宗之主,但此刻他只是一个单纯的父亲,所以一听张翰岳如此说道,他整个人的情绪立刻就变得激动起来,丝毫也没有顾及自己的身份,因为这一刻他只想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但气海一但碎裂,其修复的难度之大,他身为元婴强者,自然是明白的,所以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张翰岳,再次确认一般的问道。
但这一次还不待张翰岳点头回答,雷阳便点头说道:“大伯,此事的确如此,这便是我在天门圣界中得到的那一滴珍贵的源乳!”
为了打消众人心头的疑虑,雷阳干脆掏出了储物袋中那一滴源乳,展现在大家面前,让大家安心。
乳白色的源乳,被雷阳装在一只半透明的玉瓶之中,即便是此刻隔着玉瓶,众人能看到它散发出朦胧莹润的光泽,使得整个玉瓶在这一刻看上去都显得有些不凡。
议事厅中的所有人都是修炼之人,这种东西大家一看就都明白,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凡品,这时雷云天的眉头也终于彻底展开了,不过他看着雷阳,整个人却是面现愧疚之色的道:“阳儿,真是难为你了,这东西这么弥足珍贵,想必你在那天门圣界中,为了得到它一定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曾经,大伯是那般疏远了你与你的父亲,没有尽到一个家主应该尽到的职责,如今你成长起来了,不仅没有责怪大伯心生怨恨,反而还不断为雷家,甚至雷宗做了这么多贡献,这让大伯内心实在是感到愧疚啊!”
“大伯,你可别这么说,那些事都早已过去,侄儿从未将他们放在心上,况且那也不是你的错,身在其位,你也有你的难处,侄儿能够明白,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自责。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一滴源乳虽然珍贵,可我现在却并不需要它,就如同它对我来讲根本就无用一般,所以留着也终究只是浪费,但它对于馨兰姐来说,却是她未来一生的希望!”雷阳闻言后平静的说道,但言语之中所透露出的那种胸怀,那种沉稳,又再一次让众人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责任与他的担当。
雷云天听完之后,看着雷阳,用力的张了张嘴,似想要再说点什么,可嘴唇颌动了几下后,终究没有再说出什么,最终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传出了一声复杂的叹息。
而雷馨兰在听到雷阳的话后,也是满眼感动,有晶莹的泪花闪现,对于这个从小就被冠名为家族废物的堂弟,她这个做堂姐的,也是感觉从前为他做得太少,甚至还有故意疏远他,可如今……哎……
少时后,雷云天才看着雷馨兰,似也看出了她内心的自责,然后宽慰的说道:“兰儿,事已至此,你也就不要再考虑其他的了,为父信任张长老,相信你一定能药道伤除,所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好吗?”
“恩,放心吧,爹!”雷馨兰重重的点了点头。
雷馨兰的伤是大事,需要越早治疗越好,因此所有人便没有在逗留,而是在雷云天的带领下,很快就离开了议事厅,只是在临走时,他打开了议事厅后面的一座密室,作为张翰岳为雷馨兰疗伤之处所用。
而雷云天爱女心切,尽管老六雷正荣的归来让他激动不已,让所有如今还在的兄弟们都激动不已,可此刻他们却并没离开这议事厅太远,去庆祝兄弟团聚,而是各自都分散开来,远远的在这议事厅外围为雷阳与张翰岳二人护起法来。
这恢复之事,对于雷馨兰来讲,可是天大的事,所以所有雷家之人心中都很担忧,知道不能有半点闪失,现在可以说整个议事厅一百丈的范围之内,在他们的封锁之下,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雷云天……等一行人一走,一时间偌大一个议事厅内就只剩下了雷馨兰、雷阳与张翰岳三人。
张翰岳知道时间珍贵,于是一挥,让雷馨兰与雷阳跟随进入了密室后,又一挥在这密室的四周加固了一层强大的封印后,才对着雷馨兰表情严肃的说道:“老夫对于这修复气海之事的确有八成的把握,可这世间之事凡事都存在着变数,所以老夫不得不提前将这其中的凶险告知于你,之后不关能得到什么结果,让你也好提前有一个心里准备!”
“没事,张前辈,有什么凶险你尽管直说好了,晚辈虽是一界女流之辈,可却从不缺乏坚韧,所以不管是什么后果,晚辈都能够承受!”雷馨兰看着张翰岳,目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之芒。
“好!真不愧是一个家族的,连身上的那股倔强劲儿都是一模一样,老夫就喜欢你们这一点,年青人,就应该有这样的不屈不挠的心性。
气海是一名修士开启修炼之路的根基与本源,就如同修建一座宫殿的基石一般,但我们修炼之人一般将他称着道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