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柳苍然早早便来到了他们的房间找他们。
“什么?找我们解决昨天发生的事情?”陆如歌非常诧异的望着他,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柳苍然苦笑一声,似乎也很是无奈的样子,“若不是被逼到这境界上,我也实在不想来麻烦你们。”
季悬摆摆手,看起来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咱们是朋友,这种话抱歉的话就别再说了……至于为何你不自己解决,想必是因为我们也都是学院之人吧。”
柳苍然见他一言就道破自己的想法,不免对他也高看了几分,原本他只认为陆如歌是个十分聪明之人,现在看来倒是他小看人了,一国将军怎么可能是个胸无城府之人,“确实是有着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之前咱们遇到的那些事情。虽然表面上看这只是次普通的案子,可实际上什么样却没人知道,我觉得很有可能与之前那党人有关。”
听他这么一说,季悬也觉得有些可能,不过陆如歌却突然摇了摇头,“与上次的事情关系应该不大。”
“为何?”柳苍然不解。
陆如歌将宝宝抱进怀里,喂他喝了一口炖得软烂的小米粥,笑着提醒他们,“若我说这是女人的直觉你一定不会相信,所以我换个说法,这次事件发生的太过突兀,也太过不正常,若你是背后主使,你会蠢到这般暴露自己么?”
柳苍然蹙起眉,似乎想要反驳她,却又被她一口压过。
“再者说,就算之前咱们的行动非常小心,那背后之人又还没有注意到那边出了事,那你觉得这种非常针对学院的行为,只可能是表面上这样想让学院失去几个人才的小小举动么?”
她的声音非常轻柔,却让季悬和柳苍然一下子怔住了。
是啊,除了直接想对学院不利这个理由,却也还有另外一个理由,嫁祸于人。
“就算是有人想要用上嫁祸这一招,也不至于对这几个普通书生出手啊,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对他们表现出想要招揽的意思。”柳苍然依旧想不通,愁眉不展。
陆如歌无奈的摇摇头,将粥碗递给季悬,她自己则转身望着柳苍然,打算认真开导开导她师兄,“咱们这样子也太阴谋论了些,就算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黑暗内幕,那也得先见到尸体,查查看过程,然后找到凶手,才能下定论。万一这就真的只是一场简单的谋杀案呢,万一是其他暗暗记恨他们的书生策划的呢?一切都是未知数嘛!”她说的轻松,说完之后便不再看柳苍然的反应,开始拿过小碗盛粥。
良久,柳苍然才一拍额头,慨然笑道,“枉我比你虚长这么几岁,遇到事情竟是还不如你这小丫头看得透彻。”笑叹之后,他也一下子来了食欲,打算也吃点东西。
陆如歌将粥碗递给他,见他不再钻牛角尖,也松了一口气,与他调侃道,“师兄你这样可不太好,人家可才刚为你解了惑,没收你钱就算好的了,你还说我!”说着从季悬怀里接过喝完粥的宝宝,替他擦了擦小嘴巴。
“谁让我是你师兄呢,长兄为父,你为我做点小事不也挺好的。”柳苍然毫不客气的瞟瞟她,又转移目标调侃季悬,“还有你,对我尊敬着点,否则小心我不把我家丫头嫁给你。”
季悬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用竹筷夹起一个晶莹剔透的虾饺,并未搭理他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