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下意识点头，可又连连摇头：“没，我只是个拍卖师，哪还有办法！”

他没法做，如果逾越，那是在触动佳士得最根本的利益，甚至会引来整个佳士得的掌控者。

是要一点意志，就能将他的意识拘走。

“拍卖师？”一股轻笑声从旁侧的戈尼嘴里传了出来，“一个普通的拍卖师能够有将货品送进佳士得高级贵宾网络的权利？猫三，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竟还有这样的特权啊！”

猫三心头一跳，忘记了李自然身边还有一个这样的老油条，连忙辩解道：“那只是一点点小漏洞，很多拍卖师都可以的。”

“哦，我虽然和佳士得没多少联系，但至少听说过一些，凡是贸然服务高级贵宾的，一般都会灵魂投入进你们的虚蛊中，那好像是比较严重的惩罚吧，猫三，你不应该露这一手的，告诉我，你在虚空内的名号？”

“我？名号？大师，你说笑了，我哪有资格有名号，你见到猫熊有名号的人物吗？”猫三快速说道，他现在感觉眼前这个老油条才更难缠，李自然好歹没进过虚空，并不清楚虚空内的势力格局。

可眼前这个人，但凡是知道名号的，就能判断出他所属的势力和大致能力。

刚刚他的确在说实话，没有名号。

戈尼似乎相信了，淡淡笑了笑：“既然没有，那么你老师的名号总该记得清楚的，佳士得的拍卖师分成三级，你应该是最低级的，这种层次的连高级贵宾网络都可能不知道，你不但知道而且还有进入甚至篡改商品的权利，那么老师至少应该是佳士得内为数不多的一级拍卖师，那么会是谁呢？隆美尔，格隆还是那位蛇蝎美人卡姿兰？”

猫三的心头完全震住了，戈尼每说一个名字，他的心头便颤动一番，尤其在说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眼瞳剧烈抖动起来。

“呵呵，卡姿兰啊，这么说来就有可能了，她的虚之锁链最擅长伪装，能够轻易渗透到别的虚之锁链之内，佳士得这种虚之网络，归根结底也是虚之锁链的一部分应用，篡改一些锁链内的数据倒是简单不过，对吧，猫三先生。”

“你是谁？绝不可能是六味居的普通管事！”猫三直接质问起来，这个人只是简单看了几眼，便将他的传承和来历推导出七七八八，甚至了解卡姿兰最神秘的虚之锁链，那是虚空内生灵实力的根本。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的态度，或许，你的表现会让你的老师不满意，不过，一个生灵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情况吓，做出一些特殊举动，是能够理解的，对吧，跟李自然说说，你的办法。”

猫三没吭声，他没法做出最后的举动，他的老师曾经就严厉警告过他，在生意上可以做点手脚，但有些禁忌绝不能碰，那种‘总部推荐’的特殊席位，就是卡姿兰，都是不能招惹的。

这是绝对禁忌，是对佳士得拍卖行行长权利的逾越，那是整个势力的绝对领袖。

“方法！”李自然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没动，甚至没有将他领悟的虚之打击降落在猫三身上，只是向前走了一步，便来到这位拍卖师的面前，手指点着对方的下巴，生生将那张挂着触须的脸颊抬起，紧巴巴的脸上突然炸现出一抹怪笑：“野心，你就这么点野心吗？就这点能耐，也来贪墨我的躯壳？猫三，你这个人真让我失望啊！”

“你....”猫三气愤叫道，他现在死都不怕，但李自然这种轻蔑让他无法容忍，“李自然，你想让我帮你，对吧，不可能，我不怕你了，我不怕死。”

“死？死可怕吗？”李自然笑着，似觉得听到最可笑的笑话一样，原地转了一圈，指着身后的几个人说道：“你觉得这些人有哪几个怕死的，死，多么容易，可活着就难了，而且想要有能力不被欺负的活着，你，能做到吗？”

猫三沉默了，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似乎，李自然段短一席话直接戳在了心头最痛的一点上。

“你想要什么？”李自然突然转变了话题。

“什么？”猫三有些愣神，竟下意识回应了一句。

“野心还是实力，更或者说一套专属于自己的虚之锁链，猫三，如果你刚刚贪墨躯壳的野心还没熄灭的话，那么，我希望你能让他重新燃烧起来，眼前局势你比谁都清楚，成为一个客人总比一辈子当个拍卖师更有前途吧。”

猫三一阵发懵，两只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李自然，这简直就是他最直白的内心。

“你，你怎么知道？”

“很难吗，这不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想法吗，不过，猫三，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投入越大，收入越高，想要成为顾客，成为消费者，是不是应该表现的更积极一点，比如....”

“高级贵宾平台内的总部推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