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宣和岳扶灵的比赛也逐渐走上了正轨,可十个花灯十支箭撑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倒数一名是妥妥的。
沐云初和太子睿有一支箭偏了,所以目前和君倾城她们组持平。
到了射最后一支箭的时候太子睿兵行险招,他在司马胤龙放出箭后一手搂住沐云初的腰调转方向,打算射隔壁的花灯。
发箭的时机和角度掌控的恰好,这样一来,司马胤龙的箭势必会被弹开,而他射中的依然是九只花灯。
这样一来君倾城和皇叔就输了。
如果他射中的是十只灯她没话说,或者皇叔表现出他真正的实力输了也行。
可司马胤龙心里根本没惦记着输赢这回事儿,就算她拾箭速度再快,射箭的皇叔还是以他慢悠悠的速度射。
说时迟那时快,君倾城立刻换了持弓的手,飞速的拉弓放箭。
因为弓箭用完了,所以她射出的是一记风刃。
那风刃破空而去,竟把司马睿那支箭凭空折断了。
看到这一切的谢空明嘴角不自觉往上扬了几个度。
心里先是一个苦笑,后来是真的想笑。
没想到月下那么较真,太子原本想巧胜这场比赛,她偏搅了这局。
全场鸦雀无声。
与她想的不同的是,现场虽然多的是给太子睿加油的声音,但全场沉默之后想起的却是一片叫好声与掌声。
确切说射空箭并没有违反规定。她既没有投任何物件,也没有动用第十一支箭,所以她赢得正正当当。
“月下大人凝风为刃的手段果然高,在下输的口服心服。”司马睿远远的作揖,客气道。
月下海棠这个人他也是偶然听父皇提起,坊间把她传得再神他也没怎么新,毕竟是传闻。
传闻这片湖就是她亲手造就,坊间传闻她手段了得,当年不仅凭借一己之力稳住了疫情,而且再此之后更是开湖设亭,免费为各地求诊的人看诊,凡有求必有应。
并且这么多年来并未传出有她不能诊治的病人,也就是说不管怎样的疑难杂症她都至少都有应对的法子。
虽然不是治疗师,却有着非常人能有之能。
“今年雅会来的不亏,长见识了!”
“月下大人真令人意外,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诸如此番夸赞的言论不少,但并未出现乱象,谢空明继续主持雅会。
该弹琴的弹琴,想起舞的起舞,结伴四处闲逛也可,会上的人们各得其乐、相映成趣。
有种叫涵养的东西弥漫会场。或许这场雅会不够奢华,可席间的人们却是真的开心。
能在这里聚集起来的人,他们或是真的热爱诗歌、热爱音律、热爱茶酒。
自古文人最骄傲,雅会之上的文人更骄傲,他们为自己吟唱,为自己做各种各样的的趣事,最是洒脱。
君倾城觉得不虚此行。
不一会儿,沐云初在茶会中充当了茶师的角色,她带了茶具和茶席,寻了个地方便摆了个以文人聚会为主题的茶席。
背后挂着当代名家的刘子溪画的屏风,席布是自己剪裁的,配色留白都布置得恰到好处。摆好茶席后,她那边聚集了不少爱茶雅士。
雅会其它几位茶师也开始行动,摆出自己设计的茶席。
晚上有乘坐画舫夜游的活动。画舫是一种装饰很漂亮的船,大的可以乘坐十几人甚至几十人,小的有可以乘三四人的。
君倾城选了一艘小画舫独开自往湖中,湖面有各式各样漂亮的灯,都是雅士们平日收藏的。
夜游有趣否看的是同游的人,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喝个水都觉得是特别的。
大大小小的画舫都出发前往湖中心。
这样的盛景,高兴的人高兴,落寞的人依然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