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众人开始干活儿。
君倾城依旧在院里看着,时不时放下手中的医书跟他们交流。
没过几天,围墙建好了,还装上了新的铁栏杆做的大门。
又过了几天,别墅结构改好了,新建成的隔间也在粉刷。
每日干活队伍里的人越来越少,直到装修工程完全竣工。
这天,大伙干完活儿后聚在一起吃饭。
工头打趣道:“有的人刚从东街六路回来,魂却没跟着回来。”
饭桌上,一群男人跟着起哄:“你这是爱上温大小姐,却亲手砌墙把自己隔绝起来。她家新砌的墙头,数你出力最多。”
有人趁着话题继续讲:“温大小姐不会生养,这谁敢娶回家里不得被老母亲唠叨死。”
另一个人接着说:“不过她身材不错,打扮起来丝毫不输给那些名媛交际花。”吞了一口菜,继续补充:“最主要的是她还勤劳能干,砌墙头改建筑都会。”
“啧啧……那绝美的脸蛋,妖娆的身段儿,让我夜夜思念啊。”另一个说。
此话一出,大家笑得更欢了。
一说到女人,他们就来劲了。
各种乱七八糟的荤段子纷纷冒出来。
他们越说越离谱,工头重重地咳了一声,示意他们差不多得了。
一个痞里痞气的男人不屑道:“害!不过是诸少将穿旧的破鞋,身染恶疾又不能生养……”
正吃着饭的蒋军砸碗而起,厚瓷大白碗装上桌子,发出“碰!”一声重响。
蒋军扫了他们一眼,带着戾气起身说:“我吃饱了。”
说罢转身欲走。
其他人也知道自己刚才大概说错了话,惹毛了他,只是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蒋军选择摔隐忍过去。
有几人推搡着刚才说话的痞子男:“你这话说得有些过,蒋军不打你,全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有人规劝痞子男:“你不要与他置气,他就是个痴情种,听不得别人说温大小姐不好。你去给他赔个不是,毕竟大家以后还要一起做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伤了和气不好。”
痞子男听不进去这些,骂骂咧咧着:“他认识温大小姐才几天?从去她家做工的时候算,到今天也就十七个日子。话都没说上几句,就爱上人家了?这爱情来得也太突然了些。”
他又开始胡说,蒋军就停在原地听。
旁边的人见势头不对,反复劝着:“别说了!别说了!”
工头也发了话:“少说两句。”
痞子男见众人来劝,还来劲了,故意提高音量说:“呸!我就是要说,还敢给我甩脸子。破鞋破鞋!她就一身子不干净的破鞋!我说错了吗?”
众人只觉得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人群里还响起一声倒抽气声。
这回铁定惹麻烦了。
那日诸良晨过来送休书,蒋军都能跟他打起来。
痞子男说话这么过分,无异于当场捅破了马蜂窝。
果然,痞子男刚斗志昂扬地吼完话就被蒋军冲过来打了一拳,按在旁边的柱子上摩擦。
痞子男象征性地挣扎推搡了几下,奈何完全不是蒋军这个大块头的对手。
嘴角被打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蒋军厉声质问:“你说谁破鞋?说谁呢你?”
痞子男人被他捏着衣服领压靠在柱子上,生怕继续被锤,不敢答话。
他本就是欺软怕硬的,没事儿瞎说大实话遭了打,又挣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