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难得的睡到了八点半才醒。等我到了贤妙寺时,太阳已经升到了一天的最高点。
奇怪的是,我没有在莲花池边见到任何一个人。难道是我来晚了?对方这么着急吗?总统也没有说时间呀!
算了,反正来都来了,我决定吃完斋饭再走。贤妙寺的斋饭非常有名,我对美食一向很感兴趣。
吃完斋饭以后,一个比丘尼拦住了我,非要给我说禅。
虽然我不信这些,但是闲来无事,我也很想看看同行是怎么忽悠的。
进了禅房以后,我意外地见到了罗玉微。她完全是一副比丘尼打扮,头上甚至有戒疤。这是发了终身之誓啊!
在流云国,不是每一个出家人都会燃香于顶。还俗的何道闻就没有。燃香于顶意味着下定决心,终身侍佛。有了戒疤的人是不能还俗的。
不是,她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这么想不开?是肉不好吃还是酒不好喝?
再者,她跟原身这种万年单身狗可不一样。我记得她的孩子都已经上小学了。
“你,你这是?”我完全处于震惊的状态。连那位引路的比丘尼走了都没有查觉。
“坐。”以前的罗玉微是一个走路带风,气场两米八的御姐。现在的罗玉微通身透着淡淡的禅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变化咋这么大呢?我记得她去年还在给我寄快递呀!
我坐下以后,她也不说话,反而开始炫起了茶技来。
一杯茶下肚以后,我忍不住开口问:“你真的皈依三宝了?”
“是。”她浅浅地笑了。
“为什么?你不应该呀!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应不应该的。我已经无处可去了,索性皈依三宝。我佛慈悲,愿意开门纳我。”她这样说时,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
“怎么会呢?你是有家的人呀!”我是真的不理解。
“现在没有了,我已经没有家了。”她说到这里时,眼底都透着苦意。
我有心想问又怕触到她的伤心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看她这副模样,我的心头也难受得紧。
原身是那种什么事情都爱往自己身上揽的人。作为队长,一旦有失误,她总是率先反省自己的过错。罗玉微又是她的学妹,两个人关系比起别的队友来,更近了一分。
因为罗玉微外冷内热,寡言少语的性格,原身对罗玉微平时也多有照拂,不是亲妹胜似亲妹。面对原身,罗玉微也很依赖,愿意听话。
面对此情此景,身体本能地难受起来。我不问,她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帮我的茶杯添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