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宗与青云宗布置的陷阱不少,一路上王望尘和云雨见到不少被血魂之镜召唤出的恶灵。
王望尘不断故技重施,用灵气吸收球剥夺恶灵构建实质躯体的灵力,再用蓝色手套攻击其构成,进行绞杀。
云雨刚开始时对王望尘的操作目瞪口呆,后续直接麻木了,只希望王望尘搞快点。
云雨完全把王望尘的蓝色手套当成对灵体效果拔群的灵器,虽说她从手套上面完全感知不到任何灵气就是了。
因为王望尘的出色表现,云雨接二连三超过数个因为遭遇恶灵不得不停下休息的修士。
不畏攻击的咆哮恶灵对普通修士而言极为棘手,哪怕几人联手也会被它的攻击牵制。
为了不落先头部队太远,面对恶灵的修士选择各凭本事穿越恶灵阻拦的通道。
成功的修士要么被峰林间骤起的狂风阻拦耗费太多体力,要么结成小团体后重新面临恶鬼的考验再次分崩离析。
王望尘他们来的并不及时,所有试图接近天雷宗与青云宗的参赛选手都付出了惨痛代价,很难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取得优势。
飞剑稳定前行,王望尘见到嶙峋的峰林间数块岩石碎裂,剑痕到处都是。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四周残留着浓厚的灵力气息,云雨皱起眉头:
“天雷宗与青云宗似乎想夺回原本的位置,应该是想利用这里或雪山做点什么。”
倘若真被天雷宗与青云宗得逞,包揽御剑飞行大会的前几名,对任何宗门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最好的结果是双方两败俱伤。只有双方两败俱伤,后面的选手才有可能后来居上。只有两败俱伤,飞在最前头的舒悠悠才有更多的机会夺得第一。
云雨想快点知晓战斗结果,王望尘则宛若事不关己般开口:
“布置陷阱需要消耗灵气,就算他们夺回前面的名次也没关系,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筑基巅峰的实力,注定翻不起风浪。”
“你不觉得他们这么自信有蹊跷吗?别因为轻易度过他们的几个陷阱就沾沾自喜。这次说不定真的是可以阻拦我们的陷阱。连血魂之镜都拿出来,我不敢想象他们还会拿出什么法宝。”
“有人在我们面前尝试,也没有什么好着急的。见招拆招。”
“你反应太过平静,好似运筹帷幄,能偷偷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手段吗?”
王望尘嘴角微微上扬,“也没什么诀窍。尽人事,听天命。如果我所准备的东西全部用光都没有获得第一,我会坦然接受这个结果。豁达带来从容。”
“豁达带来从容......”云雨嘴里反复念叨,突然心生好奇。
像王望尘这样的人不可能籍籍无名,有没有一种可能王望尘是隐藏大佬出来体验生活的。
云雨越想越是好奇,试探道:“你之前说过,你的实际年龄远比看上去要大,真的假的?能告诉我你多少岁了?”
王望尘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你觉得这很重要吗?”
云雨疑惑道:“我觉得很重要。年龄大才知道的多,见识的多,拥有的多,才能逍遥自在。我们修仙追求长生不就是为了这个?”
“年龄不代表一切。每天重复单调生活的人也大有人在。有些东西也不是想拥有就能拥有的。”王望尘接着补充道,“绝大多数情况下,那些东西都与年龄挂钩,因此才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但谁说那些东西和年龄有绝对的关联。重复一千天相同的事和做一周不同的事,你觉得哪个收获更多?你该关注的是我为什么会提出刚才的那个看法,并非我的年龄。”
云雨驾驭飞剑,若有所思。
明明她只是想试探王望尘是不是个隐藏大能,怎么王望尘就像她师尊般开始说教。
王望尘该不会察觉到她的意图了吧?如此遮掩,难不成王望尘真是哪里来的大佬。
王望尘没有过多解释什么,他对云雨知之甚少,他只是像以前一样将所思所想说出来罢了。
至于什么“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已经无所谓了。
他本来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又何必强行相容。
他的理想本来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根本不可能选择相容。
回收附近的数据记录装置,王望尘将数据同步到护目镜。
周围的景色和数据记录的景色有许多差异,菲拉提供的建议不再适用,王望尘果断抛弃菲拉的建议,按照自身的理解作出决断。
很可惜王望尘没有菲拉的计算能力,御剑飞行的水平只是半吊子。
行进一段距离,王望尘又把在前面带路的工作交给云雨。
他们平安无事跑过峰林的后半程。
期间他们没有再遭遇任何人,也没有再遭遇任何陷阱,只隔三差五见到一些打斗的痕迹。
看样子,跑在前面的两派势力不止交手了一次。
他们彼此间反反复复交手才让天雷宗与青云宗没有时间腾出手布置陷阱。
嶙峋的峰林逐渐变得平缓,明亮的天渐渐阴沉,远处的天空布满黑色的云彩。
不知何时开始,迎面吹来的狂风变得更为刺骨。
峰林的路途迎来尾声,巨大雪山的山脚一块白色石碑高高挺立。
石碑周围的休息区,数十个遍体鳞伤的修士盘腿坐着,快速运行功法恢复体力和灵力。
雪山是此次赛程中最为凶险的地段,谁也不知道暴风雪会在什么时候到来,又会带来何种结果。
参赛选手不仅要一步步向上攀登,还要学会抵御刺骨的严寒。
别以为下山的时候会轻松一些,雪山的另一侧有复杂无比的寒冰迷宫。
寒冰迷宫由无数坚冰构成,其构造每年都会发生改变,就连雪山上的冰幽宗也没有办法摸清规律。
大赛规定选手必须穿过那道寒冰迷宫,才算是通过雪山的全部考验。
缓慢减速,王望尘和云雨降落在休息用的平台之上,一位盘着头、身穿棉衣的长老为众人播放目前的比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