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好命的。
宁愿没有作答,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今日穿了一双嫩黄色的鞋子,和皇上这双明黄色的看上去倒是挺配。
“宁氏名愿,回答朕的问题。”皇上皱眉,拽着宁愿让她抬头看自己,谁知宁愿的眼睛已经红了起来。
皇上见过宁愿笑,见过宁愿闹,见过宁愿怒,独独没有见过宁愿哭。
两行眼泪就这么下来了,顺着脸庞,应该是跌落到地里面去了。
“皇上是君子,为何为难我一个女子。”宁愿没想哭,只是眼泪她想出来看看这个世界。
“朕何时为难你了。”皇上皱眉,自己从头到尾才和宁愿说了两句话,而且自认为这两句话没有什么问题,那里来的欺负两个字。
还有,他是天子,何须将就一个女人。
心有一个地方被揪起来了,有点疼,肯定是宁愿哭的让人觉得烦恼了。
“宁氏名愿,不许哭了。”皇上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皇上还说没有欺负,你问我觉得皇贵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让臣妾如何回答,我若是说是好人,却不知道你心中所想,我若是说是坏人,你肯定觉得我争风吃醋。”
宁愿哽咽道,再次低头看着脚尖,怎么就哭出来了,而且这该死的眼泪怎么也收不回去。
“如实说就好了。”皇上不解,他最讨厌女人表里不一了,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有话直说,他一天事情这么多,才没有心思猜想女人想什么。
“如实说,皇上让我怎么如实说。”
“就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哎哟,这里面怎么哭了起来了。”高凤急得直跺脚“闵枝啊,你是不知道,皇上这个人是最讨厌别人哭的了,尤其讨厌别人的眼泪水蹭到衣服上。”
高凤见闵枝没有搭理他,还专门走到旁边“你最好多准备一些金疮药。”
“不是,闵枝你不会说话吗?”
一直不得到回答的高凤,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这恩华殿里面的都是变态,要不是话很多,如周成冬雪。
要不是直接不说话,比如说自己面前的这个木头。
是不是自己的主子,端着一副不在乎,不着急的模样,看来自己得给淑妃娘娘上点眼药水了。
“皇上和陆淑仪弹琴赏月,我都没有做过。”宁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哭的太厉害了,眼睛疼的不行。
“宁氏名愿,不知礼数。”皇上眉头一皱“就你这琴音,还谈情说爱,没有扰了别人就是好的了。”
皇上见宁愿还在继续哭,看了一眼琴,便拉着宁愿坐了下来“宁氏名愿,你若是将这琴学会,朕便陪你弹琴赏月。”
“皇上这分明是为难,知道臣妾不通音律,还故意出这么难的题。”宁愿委屈的说道,既然眼泪水也流了,就不能让眼泪水白流,一定要给自己争取到足够的利益处。
“既然知道自己不会,为什么要弹琴,陆清漪是陆清漪,她从小便学,你宁愿是宁愿。”皇上笑着开口道。
他从来不缺会弹琴下棋的女人,缺的只是解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