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夏夏也不是善茬,她用那双迷死人的大眼睛盯着娆哥看了一会儿,俩人互不说话,好有一种生死较量前夕的诡异宁静。
鞠夏夏打量完娆哥,又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蜻蜓,冷笑一声终于开了口,“呵,你们又来接靳钧?现在都流行用女保镖的吗?”
娆哥愕然的看了蜻蜓一下,她留意到那个“又”字。蜻蜓对这个美女也不禁多看了两眼,这么说来,昨晚上这位美女是在场的啰!可能由于当时灯光太暗,又或者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靳钧的身上,所以对这位美女根本没有一点印象。
蜻蜓瞬间的呆滞,看在鞠夏夏的眼里就是没了气势,于是她“乘胜追击”的嘲讽道,“像你们这样的土包子,只配去对面马路的豆浆店,识趣的话就赶紧走吧!这里一杯咖啡比你们从头到脚的衣服都贵呢!”
娆哥一听就火了,她指着对蜻蜓,怒瞪着对面的“妖人”,气势十足的说到,“你知道她是谁吗?靳钧都不敢这样跟她说话呢!你这母夜叉算个屁!”
母夜叉?鞠夏夏到哪都是受人追捧的万人迷,她何曾被人这样骂过,“这里是高级餐厅,不是你们土鳖串门的地方,waiter,赶她们出去!”她边说边站了起来,纤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招呼服务生过来。
娆哥怒不可歇,她刷的一声也站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拿起面前的一杯咖啡,以一种近乎完美的、毫无死角的姿态将咖啡悉数泼向对面美女的脸上。
“啊!”温热的咖啡像几道被暴雨冲刷出的泥石流,从鞠夏夏的额头潺潺的流淌而下,她惊叫一声,呆滞当场。
蜻蜓心中暗叫坏事了,她慌乱的拿起餐桌上的餐巾,胡乱的给呆若木鸡的鞠夏夏去拭擦着。
鞠夏夏哪里出过这样的丑呀!她心里又气又急又委屈,她一把夺过蜻蜓的的餐巾,对着俩人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边哭边用力的拭擦着脸上的咖啡迹,还扯开嗓子大骂了起来,“你这俩个死八婆,别想走,我让我干爹整死你们,让我干爹……”
说到这里,鞠夏夏洪亮的声音忽然顿住了,蜻蜓和娆哥不约而同的看向身后,那里站住一个高大的男生,正默默的注视着围在一起的三人。
“靳钧,她们欺负我!呜呜~~~”鞠夏夏扔下餐巾纸,露出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孔,委屈巴巴的、娇声娇气的跑到男生身边哭诉着。
“噗嗤”靳钧和蜻蜓都齐声低笑着。
“哈哈哈~~~”娆哥的声音更是夸张,她的大笑声也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然后餐厅内都响起了一片欢乐的笑声。
鞠夏夏懵然不知的看着众人,她根本不知道,此刻她的样子有多么的滑稽:咖啡冲走了脸上部分的粉底,露出几圈原本蜡黄的皮肤,白、黄、啡三色在她的脸上混成了一个调色盘;大地色的眼影渲染到整个眼眶,混合着黑色的粗眼线,倒成了两个毋庸置疑的“熊猫眼”,最搞笑的是那两片欲掉未掉的假睫毛,像两只困在水中垂死挣扎的大蜘蛛,奋力的扑闪着它的“长脚”……
“哈哈哈~~~”娆哥笑得腹肌都出来了,她怎么可以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损人机会呢!“怪不得男人都说,验证是不是美女,只需要一杯水!哈哈哈,原来咖啡也行!”
鞠夏夏听完了,才猛然醒觉,捂着脸怪叫一声,逃命似的飞奔进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