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哥在长椅上坐了很久很久,四周都暗黑一片,她才缓缓的抬起头,恍然若失的走回宿舍的路上。
经过小卖部的时候,她想装作看不到那个高高的、圆圆的小胖墩都难呀!陈硕像一棵碍眼的大榕树似的驻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瓶刚买的汽水,一回头正好与娆哥来个眼神交汇。
四目相接,闪出噼里啪啦的火花,陈硕吓得一惊,立马收回自己的目光。他像是做了啥亏心事似的,不敢与娆哥对望。只因火光之下,是娆哥想杀人的眼神呀!
陈硕游移的眼神,更加重娆哥的猜想和怒气,她三步走到陈硕的身边,刚想指着他来大骂一通,就看到附近的人都用奇怪无比的眼神关注着她的举动。
娆哥暂且压住喷薄而出的怒火,一把抓住陈硕的手腕,将他扯出小卖部,一路向操场的中心走去。
陈硕慌了,一边大叫着,一边挣扎着,“你干嘛?有话好好说!放手呀!救命啊!”
可是,谁敢去救他呀!光看到娆哥那气势,都吓个半死了,好不好!
娆哥也不跟他废话,像个强抢民女的官差似的,昂首阔步、一言不发的将他带到操场的篮球架前,用力一甩,放开了杀猪似叫唤着的陈硕。
陈硕得到自由,用另一只手揉着被抓痛的手腕,四处打量了一下乌黑黑的四周,有些胆怯的问到,“你干嘛!神经病又犯了?”
娆哥一听,来重点了!她压低声音,恶狠狠的问到,“什么叫又犯呀?你给我说说。”
陈硕不确定吴娆是记得,还是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但他知道女汉子现在很生气,说错话就死定了。为了保险起见,他自保的说到,“大姐,有话好好说嘛!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孤男寡女的,不好吧!”
“不好?你怕啥呀?怕我强了你?还是怕我吃了你呀?”娆哥看着这个胆子比老鼠还小的胖墩就来气。她故意扒开陈硕的衣领,像个调戏女生的恶流氓一样。
陈硕慌呀,眼神四处游走,就是希望看看谁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救他一命吧!“别,姐姐,不,壮士,我……我……不好吃,也不够周晨风帅,您找下一位吧!”
不提周晨风还好,一提就让娆哥更火了,她步步紧逼的走向陈硕,用手指指着他的胸口,声声质问道,“昨天晚上是你吧?说!是不是你?”
陈硕吓得步步后退,女汉子终于还是记起来了呀!背后的篮球架成功的抵住了他的退路,陈硕努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那个……那个……好像……是吧!”
娆哥一把擒住胖墩的衣领,与他的目光平视着,闪出点点的寒光,“什么叫好像?你好像敢冒充周晨风,呃?你好像敢非礼我,呃?”
晚上八点的夜风,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爽,可是可伶的小胖墩,此刻额头和身上都冒出层层的冷汗,他的脑袋像是过电影似的,上映着昨晚娆哥的种种丑态,最后他只好拼死一搏的说到,“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这个答案让娆哥有些不确定了。“没有什么?说清楚!”
“没有冒充周晨风!也没有非礼你!”
娆哥放开了陈硕的衣领,在昏黄的路灯下,认认真真的审视着他的表情,脑海里更是极力搜寻着,某段时间里她缺失的记忆。
“是你非礼我的。”陈硕解除了危险,不忘补上一刀。
这一刀把娆哥劈得犹如五雷轰顶、万箭齐发呀!她瞪大眼睛,露出要吃人的眼神,再一次抓住陈硕的衣领,“我怎么非礼你了?你说?敢说半句谎话,我立马就让你做公~公!”
陈硕虽然再一次被娆哥抓住衣领,但他这次老神定定的了,只因为女汉子真的忘记了她干得“好事”。行吧,敢吓唬他!他也不能让女汉子失望不是?
“说也可以,不过你可不许打人啊!”他还不忘拿上一道免死金牌。
“说,还敢跟姐姐废话?”
“我说了你肯定要打我,我还是不说了。”他以退为进的策略用得真好,娆哥都被他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