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间,一只大手将蜻蜓半揽起,她有气无力的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但却听见如同打桩机的节拍,在耳边奏鸣。
她努力睁大一丝缝隙,看见一个帅气又干净的微笑,接着是一个低柔悦耳的男声,“青颖,来,先吃药,吃了再睡。”
蜻蜓的眼睛又困倦的合上,却感知唇边触碰到一个小小的胶囊,她想也没想,顺从的听着这个声音的摆布,吞下了药丸。
“来,喝点水。”男声说到。
她又微微啜了一口在唇边的吸管,便停了下来。
“再喝点,多喝水才能退烧的。”那个声音不厌其烦的在她头顶响起。紧接着吸管“自动”跑进她的嘴里。
蜻蜓有些厌烦了,现在她只想睡觉,她摇着头,身体像是一条泥鳅般滑了下去,躺倒在床上。
靳钧皱着眉,眼中带着一股焦虑难安的情绪,他再摸了一下蜻蜓的额头,还是很烫呀!“青颖,乖,起来再喝点水,不喝水怎么退烧呢?”
回应他的是蜻蜓均匀的轻浅的呼吸声,靳钧隐隐有些急躁了,他对着睡得一摊糊涂的蜻蜓威胁到,“起来,再不起来,我不客气了!”
~~~,依然没有人当他说的话是一回事,该睡的还是睡。
靳钧瞪着床上的女生,眼睛一转,幽幽的说到,“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说完,他大口的含了一口水在嘴里,用手微微托起蜻蜓的头,朝着她的绯红的小嘴凑了过去。
“唔~~~”蜻蜓感觉被堵得慌,一种本能的求生意识让她睁大眼睛,双手紧紧的揪住身前能抓住的东西,目光聚焦之处是靳钧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电眼。
蜻蜓用力一推,将俩人的距离拉开,她大口的喘息着,好一会才缓过气来,“靳钧,你有病呀!”
这一声质问欠缺了以往那种凌厉的声势,柔柔弱弱、似娇似嗔,那里是想骂人的话呢!靳钧听见的倒像是撒娇的语气。
“你有病!你自己喝还是我们继续?”靳钧坏笑着,将水杯往蜻蜓面前一递,那种笃定的神态似乎早就吃定了她。
蜻蜓虽然还是感到很累,但是被靳钧这样一搅和,已清醒了一大半了。她看着靳钧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你怎么在这?”
“先把它喝完,我再告诉你。”靳钧没有被蜻蜓的疑问给忽悠过去,他将水杯送到她的嘴边。
“你放下,我睡会再喝。”
“不行,你发烧了,马上喝。”
蜻蜓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好像是有点烫,她不确定的用手摸摸靳钧的手臂,对方冰冰凉凉的,凸显出她的“火热”。她意识到自己真的在发烧,才半坐起来,接过靳钧手里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着。
靳钧坐在小床上,紧挨着她,眼睛静静的注视着她每一个吞咽的动作。
目光触及那染上层层红云的欣长脖子,一路上移是个“熟透”水蜜桃脸蛋,附近是“粉红贝壳”的耳郭。
耳边倾听着那吞咽动作而发出的轻微咕咚声,一副犹似贵妃醉酒的场面展现在他的眼前。
靳钧忽的有点心猿意马、不可自持,他的脸顿时也如同被蜻蜓传染般滚烫起来。
蜻蜓把喝完水的杯子递给身旁的靳钧,大概是热水的功力,将她的身体逼出一身薄汗,她用手拨弄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问到,“你出院了?检查过没事了吗?”
“嗯。”靳钧心不在焉的接过杯子,避重就轻的答道。“今天中午我给你做饭,你再睡会吧!”靳钧拿着水杯,赶紧跳下床,大步走向房间前。
她发烧了,他居然会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真是够丢人的,他懊恼的自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