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响起悠扬而哀怨的一首大提琴调子,薛明开着车,他时不时将目光瞟向,坐在后座的蜻蜓。
蜻蜓光顾着察看沿路的夜景,并没有留意到薛明的目光,可却难逃一直关注着蜻蜓的靳钧。
他感到薛明的眼神不对,这一天下来,他都不知道看了蜻蜓多少遍了。靳钧吃味的想着。
薛明把车开到小区的楼下,由于是夜晚,小区里的行人都几乎绝迹。三人互相道别,望着靳钧和蜻蜓慢慢消失在楼道里的背影,薛明有种失落的感觉,他苦笑了一下,今天这场属于他和蜻蜓策划的戏码,终于完美的落幕了。
回到家里,靳钧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沙发上,他黑着一张脸,像个“包青天”似的准备开堂审案。
妈呀!蜻蜓马上就被靳钧的这个阵势吓得双腿发软,她扯出一个虚伪到了极致的笑容,挪着小心翼翼的步子,准备来个百米冲刺跑回房间,以逃避这场“刑讯逼供”。
“站住!”
蜻蜓的冲刺,眼看还有两步之遥,就能到达目的地——房间,却被那个如同爆竹的声音给生生的喝斥住。她彷似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乖乖的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不在这里说,我们就去你房间说!”靳钧的声音在蜻蜓的后面回响,“说不清楚,你今晚就甭想睡觉!”他又补充说到。
蜻蜓相信这个变态的家伙还真能干得出这事。
她站在房间的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思量间,她回头看了一眼靳钧的神情,其实不用看,光听语气也知道,靳钧此时正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蜻蜓转过身,对靳钧扬起她的招牌式假笑,充满着谄媚和狡辩,“我没打算跑,就是想把包包放回去,才和你慢慢说嘛!你急啥呢!”
靳钧没有被那个狡黠的笑意所蒙蔽,他依旧不拘言笑,冷冷的看着蜻蜓的一举一动,那种眼神就好像在说:你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蜻蜓打开自己的房间门,尽量的放慢脚步,为自己想对策,争取更多的时间。那么到底该不该对靳钧说实话呢?
说实话吧,靳钧估计就会嘲笑她——看,你自己要留的人,现在又是你要赶人家走,你就是自找罪受。
不说实话吧,她又怎么解释她和薛明之间的“关系”呢?
好烦呀!蜻蜓站在房间里,根本就没想出个所以然,还是见一步走一步吧!她低着头,苦着脸,像个被抓去交代“犯罪”经过的小偷似的,走出了房门。
“坐过来。”靳钧“主审官”,发号着他的司令。
蜻蜓“犯罪嫌疑人”,听话的坐到了他的对面,依旧低着头,不敢与“主审官”对视。
“坦白一切照旧,抗拒停饭两周,费用自理。”靳钧胸有成竹说着,嘴角不自觉的扯起了一丝弧度,他就是这样能拿捏着她的痛处。
一听到费用自理,蜻蜓就有点惊愕了!她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这道数学题。
两周?一个饭盒就要二十,一天就算只吃两顿饭,也要四十,两周那就要五百六十!靳钧,你好毒呀!
她这个慌要是被靳钧识破了,估计就得以五百六十元为代价呀!妈呀!这也忒贵了吧!她心虚的咽了一口口水,试探的问到,“我也不知道你想问什么呀!”
靳钧这个下马威下的恰到好处,他成功的镇胁到蜻蜓了。“说说你和薛明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