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有些不太自然,随后说道,“小姐,昨日奴婢做菜的时候,被烫到了几根手指,没办法亲自给您端过来,所以就是让绮罗跟安翠拿过来的。”
柳烟梨因为已经全部装扮好了,身上也穿上了之前准备了多年的嫁衣,就连头饰妆容什么的也都弄好了,所以不能随便动弹,也最好不要有太大的表情波动,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跪在一边的绮罗跟安翠。
这两个丫鬟她有印象,是之前出去买人的时候,跟白香一起买回来的那几个,没想到手脚居然不干净?
“那就去找找看吧,算算时间新郎马上就要来了,这个时候要是耽误我出嫁,那就是罪该万死,都知道了吗?冬梅给我好好地审问,要是能在新郎来之前把事情解决了,这些人就留一条命,若是没办法解决的话,那就杀了。”
柳烟梨所说的杀了,就是包括了跪在地上的所有人,也就是说,包括白香在内,好歹她活过了一辈子,难道还看不穿白香的想法?这一个个的把自己当成傻子来糊弄,真的是觉得自己之没用吗?
冬梅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白香,“你们快说吧,东西藏在哪儿了,我告诉你们啊,时间可不多了,要是再不说的话,之后也就不用说了,反正东西一直在这个院子里,到时候一寸一寸的找过去总能找到,但你们的命就不好说了。”
屋子里寂静的很,绮罗跟安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从刚开始被带过来到现在都没有敢说一句话。
一旦涉及到性命的问题,安翠肯定是忍不住了,“不是我不是我,当时我跟着绮罗一起来的,我放下东西就走了,就是绮罗说稍微扭到了脚,要揉一揉,等会就出来,让我先走,我就先走了,但是绮罗在里面留了一会!”
安翠死命的磕头,“小姐,真的不是……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是她,一定是她!是绮罗做的,跟奴婢没关系……”
说到这里她倒是想起来自称奴婢了,柳烟梨看着她这样痛哭流涕的模样就知道,应该不是说的假话,也就是说,这件事是绮罗做的。
柳烟梨,“两颗血玉珠子,一颗也就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两颗加起来却价值一万多两,你倒是好算计,替换成了价值几百两的红玉,红玉价格便宜,但是这两颗颜色艳丽,所以价格比较高,要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发现不了,尤其是再这样急急忙忙的时刻。”
“不过,我们发现不了,不代表等会参加婚礼的人发现不了,要是有人看出来我戴着这样的耳环当新娘,也不知道背地里是不是会笑话我!”
“绮罗是吗?”柳烟梨嘴角一勾,“说吧,藏在哪儿了,若是赶紧找回来,本小姐还能留你一条命,若是不说的话,那你就去死吧,反正我也不是只有这一对耳环,其他价值连城的耳环也不是没有。”
绮罗吓得连说话都说不顺畅,但还是磕磕绊绊的说,“奴婢……奴婢把这个东西交给白香姐了,白香姐前天出门拿食材回来的时候说在柳白那边看到了血玉耳环,说非常漂亮,晚上的时候悄悄地找到奴婢,说给奴婢创造机会,并且让奴婢用自己的两个红玉珠子来替换,这样到时候卖掉血玉珠子的钱就对半分……”
白香猛地直起身来看着低着头胡说八道的绮罗,其实前面一半是说得对的,但是后面那一半都是瞎编的,没想到这临死之前还要拉一个垫背的。
白香给柳烟梨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小姐,奴婢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事,是小姐给了奴婢新生的机会,奴婢对小姐只有感激之情……”
柳烟梨抬手阻止她继续往下说,“行了,现在时间紧张,不是慢悠悠说这些的时候,赶紧说吧两颗血玉珠子在哪里,我还是那句话,在新郎来之前要是能找到,留你们一命,若是找不到,那就全都处死,还有问题吗?”
白香现在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千错万错,不应该在小姐婚礼当天使诡计,要是换做平时的话,小姐肯定还会稍微偏向自己一些。
现在柳烟梨或许已经看出来,这件事就算不是她做的,也跟她脱不了关系,错了,她把自己在柳烟梨心里的地位想得太高了,她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做饭的。
但是这天地下做饭好吃的奴才多吗?多了去了。
绮罗还是瑟瑟发抖的样子,甚至脸上的汗水都不断地往下低落在地上,冬梅赶忙加一把火,“时间不多了,喜婆都进来了,看来姑爷马上就要来了,想好了吗?想好了就赶紧说。”
绮罗没办法,最后还是开口了,“小姐,奴婢拿到东西之后就交给白香姐了,奴婢之后就看到白香姐拿着东西走到小厨房后面靠近围墙那边去,可能是在那边……小姐可以派人去看看。”
柳烟梨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冬梅却赶忙吩咐了其他几个丫头去那边找,速度很快,还没有半盏茶的功夫,人就回来了,并且还带回来了裹得严严实实的两颗血玉珠子,冬梅手脚利索的将这两颗血玉珠子放回耳环上,随后给柳烟梨戴好,“小姐,戴好了,盖头盖上了?”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了。
柳烟梨意味深长的盯了脚下跪着的三人一眼,“先办正事,剩下的等明天再说吧,冬梅。”
冬梅,“是,小姐。”
冬梅摆摆手,让外面的人进来把这几个人拖出去,这件事要说是小事其实也是小事,要说是大事,这也算是大事。
到时候要这么处置她们全都看小姐的意思了,让冬梅没想到的是白香居然也卷入了这件事里,而且看上去好像也不是真的完全没关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