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嬛春思付之间,却突然感到精神一茫,全身麻痹,只得呆木而立。
与此同时,那几位拦截护院开始对周伶墨动手动脚,大眼率先从他的怀中抢走了“鹿合月香莲”。
还将他推倒在地,并低头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俺最看不惯一大老爷们,扭扭捏捏地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似的!
“他娘是从青楼里出来的,依大眼俺看玉钩南园亦同样需要他这种人。”
众护院皆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周伶墨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气喘吁吁,面怒而红,目愤而锋,眉心紧皱成“川”,心不在焉地抖了抖沾在衣上的尘土。
不等周伶墨开口计较,大眼便抢先一步将“鹿合月香莲”双手捧起,向众护院的背后疾步走去。
旁边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包围圈最外围的护卫看到大眼前来,纷纷敛容肃立,自觉地让出一条道。
在那堆人群中央,只见一位大约十六、七岁少年坐于圆椅之上,头戴金龙抢珠冠,身着窄袖白里衣,大红圆领锦袍,腰系着一拇指宽的金线锦鲤逐浪丝绦,腰垂绕玉织云结,通身气派,富贵非常!
他的双手分别扶着左右扶手,穿着金底红鞋的左脚翘于右大腿上,不可一世地斜睨着众人!
大眼半跪俯首,恭恭敬敬地将双手捧着的“鹿合月香莲”举过头顶,一脸谄媚,笑地满口黄牙。
“禀亲爱的锦慕少爷,俺特来献上少爷心中所想的彩头!”
上座的人从大眼手中接过“鹿合月香莲”,眼斜睨,一挑眉,眉梢微翘,缓缓启唇道:“大小眼,黄口牙,长相这般丑就别抢着来献花,以免污了本爷的双眼,退下吧。”
大眼满脸堆笑且尴尬地往后退,边退边说道:“二少爷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周锦慕眼神飘向周伶墨方向说道:“本少爷有话与我二哥商讨。”
周锦慕手下护卫顿时会意,把周伶墨推推搡搡推到他身前。
周伶墨背脊笔直,好似孤山独木立在风中,单薄却更显坚韧。
他不闪不避与对面的周锦慕正面对视,开口说道:“正好我也有话要问你,为何夺我药材?”
周锦慕一面把玩着“鹿合月香莲”一面挑衅道:“它不属于你了,如今,它是我与人比武的彩头,你若想得到此物,那就向我挑战啊!”
周伶墨心中暗思,一株“鹿合月香莲”就已价值三十六两白银,约为三夫人与表妹半年左右的月钱,大夫说此药对夫人患有的五内虚弱之症具有奇特疗效,亦能固本培元。
周伶墨才瞒着三夫人私自和表妹凑钱让账房采办此药,将军在外练兵再过半个月才回来,远水解不了近渴。
母亲又向来节俭,喜好布施,短时间内,别说“月香莲”,就算普通药材他和表妹都买不起了!
此药得之不易,失之后果严重,即便周锦慕在这挖坑等着他跳,他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周锦慕见周伶墨半天没说话,便出言讥讽道:“怎么了?不敢吗?难道你真如下人们说的那样,柔弱地只剩下‘当奴作妓’的本事?”
周伶墨听罢,一双眼布满血丝,瞪着周锦慕,怒喝道:“你不可欺人太甚!”
周锦慕不以为意地笑道:“二哥这话说的,就与我见外了不是,你我兄弟之间,打打闹闹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