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亲人的背叛使亲情变味,使她再也无法寄托,无法信任;今朝,她对亲情里的这份单纯与美好依旧甘之如饴。
她吸了吸鼻子,愧疚地说道:“二哥,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我不过是见到如此美丽的庭园,心情喜悦,欲在周边游历一番,绝对会注重安全!你别看我瘦瘦小小——”
周嬛春一边说一边走到“五方鼎”最大的一口鼎的旁边,双手环鼎,气纳丹田,冷哼一声,向上一抬,那一口重二百五十斤巨型大鼎便被周嬛春轻轻松松的举起了!
她嘴边缓缓吐出未尽的话语,声音不大不小,气势铿锵磅礴。
“——其实,我可是很强的呦!”
随后,她便气定神闲地甩下大鼎和立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周伶墨飘然而去。
周嬛春环着浴芝园后的假山而走,似游似探,心中暗自思付。
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既然世界上有使学习、修习效率最佳的天时。
很显然,也有使学习、修习效果最佳的利地。
昨晚,她一回到闺房就拿起书架上的《真胧城图志》观视。
目的就是在真胧城中找到一处钟灵毓秀的最佳辅助武修之地,之后,她便发现了浴芝园。
根据《真胧城图志》记载,浴芝园土壤肥沃,下浊上清,背靠玉芝山瀑,满园兰芝香四溢。
园造假山背临花雨寺与鹤山寺两座庙宇,园中不时可听见从庙宇中传来的佛音梵唱,使人清心定性,又无寺庙烟尘相扰。
浴芝园果然如她所想,合绝佳地气水灵,是一处清修练武的好地方。
随后几天,不仅是周伶墨,她亦应多多来此清修,继续修习《神农炎武》的心法与《凤啸九天》的武式。
时间推移,天上日头渐渐烈起来,一身黑衣的周嬛春更为日光所灼,她赶忙躲进假山之中。
假山内潮湿阴冷,凉风习习,让昨夜查资料查至四更的周嬛春,不禁有了一丝倦意。
她身体一倾,抬起头,本想侧身靠在山壁上睡一觉,却透过假山口,看到了远处寺庙范围中奇怪的一幕。
二位侍女整齐地立在轿旁,一位侍女打扮的光头男子,随一位姿态雍容的贵妇人,进入一顶宽大的雕花绣凤席的轿子之中。
周嬛春觉得她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位妇人,便定神细思。
结果,她不仅没能得到解答,反而再生疑惑。
遍寻记忆,脑海中自动浮现出这位妇人的模糊面目,但她却回忆不起她与这位妇人在何时何地见过,亦不知她究竟是何人。
她思虑偌久,久到连轿子影子都没有了,仍不得解答。
周嬛春只得暗叹一声。
罢了,这位妇人虽举止怪异,却与我无关,我的回忆虽亦怪异,如今也只能暂且按着。
她必须先以眼下之事为重。
天边日渐西沉,云霞染红,街边劳作摆摊之人也渐渐稀少,各回各家。
周嬛春与念念亦回返”席露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