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慕将椅子上的扶手捏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地说道:“买当然买!区区几百两银子本少爷还不放在心上,不买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还真以为我怕了周嬛春那个小贱人!”
“其余的人随我前往演武坪!”
周锦慕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厉色说道。
……
“惋虹斋”的婢女剪罗立在周芙媚身边,静静观视擂台,心中盘算难料。
旁边聚集了比七日前更多的观战人员,许多人在七日前并未来此观战,而是听闻上次观战之人说道周嬛春小姐恢复正常,心中万分讶异,欲亲眼一见。
一位手拿香蕉的庖厨边吃边说道:“周嬛春小姐真的恢复正常了?她还记得以前曾经到我的厨房里偷过地瓜的事情吗?”
旁边武役斩钉截铁地粗声说道:“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还能有假!周嬛春小姐言行举止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旁边爱好研究中医的临时教习说道:“这说不定是精神分裂症,病人的状态是时好时坏的,指不定周嬛春小姐哪天又傻了呢!”
旁边念念的好姐妹绣纹用小拳拳锤在教习的身上,骂骂咧咧地说道:“呸呸呸!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乌鸦嘴!”
文弱的秀才教习被打得连连后退。
旁边的庖厨忙指着一个方向,朝他们挥挥手,欢快地说道:“都别打了!都别打了!周嬛春小姐出现在现场了!”
听闻此言,吵闹地众人纷纷往庖厨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周嬛春鹤羽轻衣,枫红秋裳,墨发翎冠,云绛眉心,星目凝宝珠之光,剑眉扫千秋之霭,清扬凌厉,颠覆红尘!
她手执一杠银白细头长枪,踏风而至!
同一时间,周锦慕亦至演武坪!
就在他踏上演武坪的一刻,他周围的气氛便压抑地让人喘不过起来,围观众人纷纷远离周锦慕。
周锦慕粗眉墨漆,目透杀光,人邪嚣狂,头戴双鹰展翅头盔,外穿双龙抢珠云纹罩甲,腰束蓝带,手按红缨蟠龙吐银头的“霸枪之枪”,阔步朝着周嬛春走来。
演武坪擂台上,周锦慕与周嬛春两人一照面,便觉彼此的头顶有一团团黑压压的雷云罩在上面,层层压逼下来,风卷狂沙,摧叶折草!
在他们周边观战的众人中,内力修为不足之人,纷纷感到头晕目眩,呼吸凝滞,急急退离擂台。
武判不愧是内力深厚的“老江湖”!
他站在擂台中央面无表情,声如洪钟地喊道:“比试准备开始,准备时间半刻钟!”
红衣武役挺立在演武坪擂台下两侧大红鼓身的牛皮鼓旁,时辰一到,挽臂敲鼓。
只不过他们今次他们受到周锦慕与周嬛春斗力的影响,分出心神抵御一波又一波的力劲冲击。
鼓声微微变形,时落时强。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台下众人皆睁大了双眼紧盯着擂台,生怕错过一个精彩的画面。
鼓声响过三巡,武判夏战书站上擂台中央。
振屋透瓦地说道:“比试规则,友谊第一,比试第二,双方进行枪决,点到为止,百招之内,先制服对手——”
“慢着!”
未等夏战书说完,周锦慕便举手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