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认为世界上只有四种人值得他在意,那就是师父、徒弟、敌手与……冤大头。
在遥远的未来,周嬛春听到他的论述,当即就忍不住对他说道,师尊,你活该“注孤生”。
如今,周嬛春阖目深思了一会儿,提议道:“也许,我们能从晋力与晋三金的矛盾着手,策反晋力!”
元奇一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周嬛春的想法,之后,又皱眉道:“晋三金在白秦的势力颇大,晋力虽对晋三金有所怨愤,但不一定能达到违背晋三金的程度。”
“二者,他与晋三金同为夷疆羲族人,他们有相同信仰的神,上层对下人的管理往往会借重神意,天罚之类的,此观念根深蒂固,外族人很难插得上话!”
知晓了策反晋力的难度之后,周嬛春仍旧眼神坚定地说道:“总之,我愿意倾我之力策反此人,师尊只管说有几成的把握?”
元奇一摇了摇头,又拍了拍周嬛春的脑袋,嚣狂气焰显露无疑。
“不只是小徒弟你,还要再加上为师的力量,别忘了为师是护短狂魔!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
“你我二人合力,至少有四成把握!”
周嬛春点点头,“机会虽然不大……但依旧值得一试。”
“然也!”
随后,元奇一双手攥拳道:“元奇一出动!”
见元奇一跃跃欲试,周嬛春连忙“降温”,“等等,不能用暴力手段策反喔!”
五日后。
夕阳沉没,重山披黯,月悬云夜清天。
“惋虹斋”内,薛宝荆身着赤红纱衣,手捻佛珠,危坐于五苹宝华圆椅上。
她柳眉端弯,平目朱唇,向随侍在她右边的剪罗问道:“剪罗,你有没有发现,最近,郭芷袭看我的眼神中暗含了若有若无的敌意?”
剪罗低眸垂目,仔细地思索了片刻,便上前一步,沉声回道:“夫人所言,我认为……确有其事。”
听罢剪罗此言,薛宝荆原本就严肃的眉头,不免又皱了三分,心中暗自思量。
难道,郭芷袭发现了什么吗?
但,倘若她真的发现了什么,按照她的脾性应该早就来到“惋虹斋”兴师问罪,大闹一场,怎么还能这般平静。
薛宝荆端起“铁观音”轻抿了一口,“罢了,此事暂时按下。”
“剪罗,你在我身边那么久,素来兢兢业业,办事效率高,效果好,不过,我认为最近……你需要沉淀与反省了。”
剪罗明白薛宝荆要教训下属之前,必然要先“捧”一番。
她连忙俯身行礼,老老实实地说道:“是。”
不过,既然郭芷袭尚未发难,那……她也不必杞人忧天,之后,若郭芷袭想要对她发难,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