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供的晋力暗中联系晋三金的情报……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元奇一循循善诱道:“你仔细想想这中间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之后,他又塞给周嬛春一包无花果,对她眨了眨眼道:“别着急,边吃边想。”
“那就……谢谢了!”周嬛春笑着接过元奇一的无花果。
随后,她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与郭芷袭对质的过程,同时,慢慢地与元奇一分析,“郭芷袭承认她派人杀了尔燕,也承认自己将许眉君的死嫁祸给秦旖柔……”
“而许眉君留下了遗书,遗书经过将军的确认,确实为许眉君亲笔所写,所以,可以确定许眉君是自杀……”
“最后剩下的,就是晋力指控郭芷袭遣派舒族人望海潮使用禁术操控秦旖柔自杀,之后,望海潮被将军府之人抓来与郭芷袭对质,经过将军府之人的调查,寺庙中是无法求得螺轮符,与郭芷袭的供词不符,同时,将军府之人也在望海潮的住处,搜到了与郭芷袭房内相同的螺轮符。”
“在种种铁证之下,望海潮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受郭芷袭指使而谋害秦旖柔。”
“但,郭芷袭在对质之后,仍坚持说她不认识望海潮,不承认她是秦旖柔的凶手。”
“原本,我是想,因为谋杀秦旖柔之罪甚为严重,故而,郭芷袭不欲承担。”
分析到此刻,元奇一提出了相反的观点,“也许,她真的没有谋杀秦旖柔……”
周嬛春剑眉含霜,冷笑一声道:“她是……敢承认派人杀死尔燕,不敢承认谋杀秦旖柔!”
元奇一阖目皱眉,抿嘴摇头,“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指的就是……局中之人,容易被自我的情绪左右,而做下与事实完全背离的错误的判断……”
“我认为……你应当好好的思考晋力这个变数,他的举动……”
“根据我的数十年的江湖经验,我敢说……晋力的举动百分之九十九有问题!”
虽然意见不一,周嬛春仍点点头道:“你所说的郭芷袭的无辜……是考量晋力有作伪证的嫌疑……”
“倘若晋力真的作下伪证,那……由他口中供出的望海潮所说之话,也极有可能为不实之言。”
“但将军府之人确确实实在郭芷袭的房内,搜查到了与望海潮房中一模一样的螺轮符!”
“而在你这里,同样会使用御识催幻之术的舒族人朔郎,也证明舒族禁术的所有参与者,必须将螺轮符放置于自己的枕头之下七七四十九天,用以净化怨灵。”
“这又怎样解释呢?”
面对周嬛春的提问,元奇一完全不慌!
他挺着胸脯,气势磅礴地开口说道:“倘若晋力与望海潮二人从一开始便要陷害郭芷袭,那你说的这种情况,应当早已在他们的算计排布之中!”
“也许,与郭芷袭派人将‘玄玄生死劫’的药丸秘密地放置于婉霜的房间,进而嫁祸秦旖柔同样……”
“他们事先将螺轮符放入了郭芷袭的房间,以此嫁祸来证明郭芷袭与望海潮是同伙,再加上望海潮单方面的指控,最后,确定郭芷袭谋杀秦旖柔。”
周嬛春手托下巴,全神贯注地分析道:“你所提到的这点,可能在我第一次叙述的过程中疏漏了,这便再给你叙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