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周嬛春伸手指了指犹如死猪一般躺在地上的金城世子,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你……又要如何处置他呢?”
白睿殊微微皱眉,摇了摇头道,“我与金城世子一同约会,结果,他一人露宿湖边,我平安无事,若他追究起来,必不得善了。”
“我会一力承担,不会让姑娘受到一丝牵连。”
“你还算有些担当,此问,倒显得我心胸狭隘了。”
“虽然,是因金城世子没有你袭击他的实证。”
周嬛春含褒带贬地说道。
“他虽是国戚,我亦为皇亲,天子脚下,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他无法为所欲为,是其一。”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说出去丢人,是其二。”
白睿殊斩钉截铁地说道。
周嬛春对白睿殊的看法有所改观。
表面上,他看起来天真单纯,软弱可欺;实际上,他武学高深,有勇有谋,思想灵活,并不迂腐。
“嗯……”
“走吧……”
周嬛春扬袖迈步,留给白睿殊一个潇洒的背影。
白睿殊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他即刻追上了周嬛春的背影,并极力压低了声音道:“周姑娘,在下还未告知你,柴房的具体位置在何处……”“此处便是春官驿馆的锦鲤后院?”
在某个阴暗角落,周嬛春望着眼前数十米处的那间灰瓦土墙的屋子,沉声向白睿殊问道。
“然也,柴房与驿馆的厨房隔的很近,我前往厨房时曾路过柴房,不会弄错的!”
“之前,金城世子不曾询问我的意见,便命人将‘巧克力’关入柴房……”
“他说,是为了防止‘巧克力’在宴会上惊扰宾客,损他颜面……”
谈起金城世子对“巧克力”偏见,白睿殊皱起眉头。
“‘巧克力’真的是一只很乖的犬獒,为什么金城世子不肯相信我呢?”
“它是不会……”
“停!说回重点,你确定它被关在那间屋子里?”
周嬛春剑眉倒竖,回头冷瞪白睿殊,不耐烦地打断道。
“确定!”
白睿殊眼神坚定地点点头。
“好,我有一法可试,附耳过来!”
“嗯!”
.
半刻钟后。
柴房内,油灯昏亮。
柴房中央摆着一个宽约一米的铁笼,铁笼里,关着一只黑色的犬獒。
铁笼前,两名虎背熊腰的大汉正走来走去。
其中的一名胡茬汉子率先抱怨道:“大牛,你说兄弟最近怎的这般倒霉,其他兄弟在前殿闻着珍馐美味,看着佳人美舞……”
“而咱们兄弟……只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与这只畜生大眼瞪小眼!”
“哎,苦命呀……”
“谁说不是呢!”
那名被称作大牛的大汉同样满腹牢骚。
“也不知道金城世子是怎么想的,不过一只畜生罢了,需要咱们兄弟二人共同看守,如此的大费周章吗?”
“噔噔噔”
冷不防,屋外传来敲门声。
“二位大人值夜辛苦了,金城世子特令厨房给二位大人准备了糕点。”
“小的,就是厨房派来给二位送糕点的。”
“爷爷我正好饿了,来的好!”
“吱呀……”